了一大圈,都没想到要送她什么。突然看见尺宿看着窗外,这才想起,他下午说过要让她看雪的。她应该是想要看雪,所以才这么乖巧的吧。
“你这丫头!想看雪是不是?等着,哥哥我让你看一场最美的雪!”姚夏捏了捏她的鼻子,收拾好碗筷转身出去打电话。
这个城市,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下过雪,若不是出去旅游,人们都忘记了雪是个什么样子。可尺宿从未出去过,她是从来都没有看过雪的,那会是个什么样子?是否真的跟书上说的一样?那是世界上最最纯净的东西?
不多时姚夏进来,垂头丧气的说道:“尺宿怎么办呢?气象局的说最近都不会下雪的。他们让我带你去北方看雪呢!可是我家尺宿不宜舟车劳顿的,万一你感冒了怎么办?”
尺宿将目光收了回来,不再看向窗外,眼底是有一丝的失落的。
姚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是个小孩子,虽然你不搭理我,可也还是失望了吧!小坏蛋,就不知道求求我?或者你亲我一下,我就马山让你看雪,在这里就能看到。”他把脸凑了过去,可尺宿能鸟他?你爱怎么就怎么,她始终无动于衷的。
姚夏叹了口气,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你不亲我,我就亲你,反正都一样了,我跟你说笑的,我说过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等一会儿,保证让你看雪。”
重新将尺宿的衣服穿戴整齐,跟北极熊唯一的区别是,她身边有个好看的不像样子的男人。两个人站在花园里不多时,空中就开始飘散雪花,一束灯光照过去,竟然是紫色的雪,跟她的眼眸一样,有着淡淡的紫色,妖娆的,纯净的。
尺宿站在这漫天飞雪的园子里,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她伸出手,接住那些飘零而下的花瓣,轻盈的,让她感觉不到重量。可又是沉重的,是一个男人给她的承诺。
姚夏伸出手,微微弯腰,“能请你跳支舞吗?”
尺宿恍惚着,手就放在了姚夏的掌心里,他握着她厚厚的手套,搂着她纤细的腰身,在雪地里,轻舞飞扬的。她虽然穿得很多,可多年的舞蹈功底,让她依旧轻盈的。
第三卷 第十一章
冬天就一定会有雪吗?自然不是,这个城市,已经多久没下过雪,没人记得。其实原本今天也不会下雪,可姚夏一个电话打过去,什么事情办不了?
别说是看下雪,就是看下人民币,他都能给办了,谁让那是他家宝贝呢?尺宿就算是想要星星,姚夏都能雇神州N号上太空,捡块石头回来给她。
这年头,能用钱解决的,还真不叫事儿。人工降雪,他不说停,那些人就都不敢停下,一直下一直下的。
尺宿一直站在雪地里,起初雪落在地上就化了,后来是越下越大,也能积存下雪了。尺宿的鞋子被雪打湿,可她丝毫感觉不到寒冷,仍然站着,眸子里是闪亮的,有了光芒,有了焦。她将手套拿下来,雪花在她温热的掌心融化。
唇角渐渐的荡漾起来,莲花盛开在她的脸上,她的唇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渐渐的,欢欢的,变成了微笑。
“尺宿?”姚夏欣喜若狂,“你笑了?你刚才笑了对不对?”他抱住她,飞速的旋转着,“我家尺宿笑了!笑了!”
她轻浅的微笑,而他笑得像个傻瓜,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怀的大笑了,只因为她笑了,他们的未来,本就该是这样的,有欢声笑语的。
还是有分寸的,尽管尺宿依依不舍的,可姚夏还是强行的带她进别墅去,到底是在下雪,冷的,她现在最怕的就是感冒。
姚夏直接抱着她去了温泉,这度假村早就被他包下了,一来她喜欢安静,二来无需忌讳,能让她安心的住下。
温泉的浴场热气腾腾的,驱寒是最好不过的。他放了尺宿坐在长椅上,用木盆打了一盆的水,蹲在她跟前,脱掉了她的鞋袜。给她穿的是雪地靴,竟然袜子都湿了,可见这丫头玩得多疯,难得她开心,姚夏自然也舍不得说她,可这样纵容着也不行,只打趣似的念了她几句。
“尺宿,你看看你,这么大人了,脚这样冷,让我怎么放心的下?以后再这么疯,我可不带你看雪了。”姚夏边说,边握住她的脚,确实是冰冰的,她的脚小,脚尖有很厚的茧子,是多年练芭蕾舞留下的,他捂着她的脚丫,并没有立刻的放进热水里去。
“你嫌我,还抓着我的脚?”
姚夏正望着她的脚出神,突然听到了这沙哑的声音,他的手徒然松开,甚至不敢抬头看她。他有没有听错?她跟他说话了?真的说话了吗?
“怎么了?真的嫌弃我了?”尺宿又说了一次,扁着嘴巴,她已经尽量控制自己的嗓子,可声音出来了,还是这样的难以入耳。
“尺宿?尺宿你说话了?你真的说话了?你跟我说话了?”姚夏猛地抱住她,双臂攥的紧紧,像是要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里去。没什么比这能让他高兴的了,她总算是开口,是不是已经对他敞开心扉?
尺宿看着失控一样的姚夏,轻轻的抚摸着他的黑发,他的发丝坚韧,乌黑的,摸上去很舒服,她淡淡的笑着,“我的声音是不是很难听?”
姚夏傻傻的摇头,咧开嘴笑,哪里还有往昔精明的样子,“乱讲!天籁之音!尺宿你多说几句,多跟我说几句,这些天来,你要闷死我了,你总是不理我,这下要好好的补偿我。”
尺宿依旧笑着,十指插进他的发里。这些天,她只是不想开口,并不是真的傻了,姚夏对她好,她看得出。她从来没想过,在那种情况下,会见到姚夏,她没想到,他会这样照顾她。没想到的太多,他给的惊喜太多。
当初,她只看得到夏劫,而一直忽略着夏殇的喜怒,等她好不容易决定以后只看夏殇的时候,他却消失了。如今面前的姚夏,有血有肉,对她是无微不至,可这情意,她还得起?哪里想过那么许多,她曾经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无非是爱。可现在呢?她想要的不仅仅是爱,还有安宁。
谁能给她?谁能?幸福这东西,自己不去争取,哪里会有呢?承诺,她只信一个人的,就是夏殇。
可姚夏呢?面前的这个男人,她能给他什么?
尺宿仔细的打量着他,抚摸着他的脸,指尖微凉,朗目剑眉,鼻子高挺的,一双薄薄的唇,他的五官很精致,有棱有角的脸,刚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