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三米长的大木柱从地狱门冲了出来。
他从尤醉房里出来后,便直奔这里,一时没有武器,便把房子的顶梁柱硬生生推倒,抱着这根大柱梁就闯过来了。
只见他的大木柱左右横扫,把围击上来的地狱门武士击飞两旁,无人能近其身。
他直冲向神刀三花和天风三英,六女正围成一个圈,保护着圈里受伤的脆弱男人赵子威和华小波——雷龙虽然受了伤,但并不脆弱,他重新捡起剑交至左手,仍然与地狱门的死士拚死血战。
华小波大喊道:“姐夫,你的刀太重了,害我行动不便,被那死鬼天杰刺中,现在还给你,接着。”
希平将木柱左右横扫了两下,同时朝被施竹生逼得无力还手的三人道:“你们退开,死畜生让给我!”
他手中的木柱脱手而出,直往施竹生的面前急撞过去,同时回身接住华小波抛过来的烈阳真刀。
施竹生倒退一步,闪开撞击过来的木柱,这木柱直撞向墙壁,穿壁而过。
众人不得不惊叹希平的神力!
希平喊道:“死畜生,你是否敢与我单挑?一战定输赢!”
施竹生傲然道:“有何不敢?”
希平笑道:“你割了之后,反而比以前更有种了,现在我觉得你可爱多了。”
施竹生道:“过奖!划出道儿来吧!”
希平道:“既然是一战定输赢,你我先叫他们停战!妈的,打架没有人旁观加油怎么行?”
施竹生道:“好!”
两人同声大喊,声震百里,把所有在场拚死拚活的双方武士都震住了,全场剎那间变得很静,针落可闻。
已杀死火鬼和木鬼的徐飘然,正想一掌击碎水鬼的天灵盖,听得两人喊停的宣言,只好暂时放过水鬼,飘落到希平旁边,责问道:“黄希平,你是什么意思?”
希平懒懒地道:“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想看见更多的人死去。”
徐白露哂道:“想不到你还有一副好心肠,哼!”
希平笑道:“如果不是我的心肠好,你的小肚子里早就有了我的种了。”
施竹生插言道:“我赢了,你们立即从我面前消失。”
徐白露哼声道:“你输了呢?”
施竹生道:“我若输了,就把雪儿还给你们。”
徐飘然冷然道:“你杀了我唯一的儿子,想这么便宜了事?”
施竹生冷笑道:“你待如何?”
徐飘然道:“我不但要你的项上人头,还要灭你全族。”
施竹生怒极反笑道:“你有这本事吗?你们八百多武士已经躺倒一半,而我们还有七百多名精英,再斗下去,败的必然是你们,我是看在黄希平的份上,才给你们一个机会,别忘了这是地狱门!”
徐飘然怒道:“我们手下见真章!”
希平突然打断他们,道:“我答应你!”
徐飘然道:“黄希平,你真要一意孤行?”
希平道:“究竟是谁一意孤行了?是我吗?我看这可不见得,应该是你吧?你问问我们带来的人,看支持谁的人多。如果支持你徐堡主的人占绝大多数,那么,你们慢慢打,我昨晚睡不好,想睡觉了。”,顿了一下,又道:“干脆我来替你问他们吧!喂,大家注意!支持我和死畜生比武定输赢的,请举起你们手中的武器!”
声落时,武林四大家有百分之七十的武士举起了手中的武器,他们都与地狱门没有直接的仇恨冲突,能不拚命当然是最好的了。
徐飘然脸色大变,却也无言。
希平对施竹生道:“该我们了。”
他上前三步,刀已出鞘。
所有的人,不管愿不愿意,都让出了足够宽阔的场地。
希平和施竹生对峙在场中。
施竹生剑指西方,左手两指合并成剑指着地心,眼睛闪烁着令人颤抖的寒光,身上的衣袍无风自动。
希平刀出成魂,刀身吞吐着暗红的光芒,雷声隐隐。对于面前涌现的鬼魂一样的幻象,他没有半丝的畏惧,他的眼睛还是一如往常,逼射出若笑非笑的光芒,整个人仿佛俊美的魔神,散发着迷人而又可怕的魅力。
所有的人都屏息期待。
施竹生尖啸一声,剑回抽划出一个骷髅的恐怖形象,这骷髅又突然爆炸开来,寒光点点洒向希平。
希平大喝一声,雷声撕空,刀在胸前挥出一片火云,火云也突然爆发出去,迎上施竹生的剑芒。
雷鸣中,一片刀剑相击声,希平的刀招既使出,便无停止之势,一刀快过一刀,沉重而有劲,每一刀都砍在施竹生的剑锋上。
施竹生惊恐万分,心想希平这个男人也真神奇,竟然不惧怕他的绝情轮回道特有的幻觉效果,每一个阴魂到了他的身前都突然粉碎,若非自己的剑快,且手中又是难得的宝剑,怕早就被他砍成十段八段了。
希平也感到艰难,他的刀招是只攻不守的,以前他与人对敌,都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把对手击败,并不像现在这般久攻不下。
施竹生的剑自有其厉害处,即使希平不惧怕那些虚幻的鬼影,施竹生的剑所透射出来的寒气也能使他的动作为之滞慢,若换了别人,早就被这阴寒之气冻结经脉而死了。而施竹生最厉害的是他的剑招守得滴水不入,恍似一道剑墙,希平根本无法砍到他。
施竹生至此才明白为何希平每次出招前都给人一种压迫感,因为希平的雷劫神刀以攻为主,一往无前,让人感到其势不可挡,他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样使刀的人,每一刀都是那么迅猛且含着雷霆万钧之势,若非天生神力而体力和耐力都惊人之极的人,是绝对无法使出这种刀法的。
这是一种绝不会败的刀法。
在这种刀法面前,只有你死我亡,或者两败俱伤。
一旦停止攻击,使刀的人的命运就注定了。
所以,只有死,没有败。
施竹生忽然感到力不从心,已经有点难以支撑下去了,他的体力已消耗得差不多。他想要寻求反击的机会,却是无从反击,只要一个疏忽,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面前这个男人,此刻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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