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对你下毒手…」
「为何要对我下毒手,因为替你解毒?」
「解毒之事她还不知道,只是接你进清泉宫的事,让她知道了。」
他低下头,将自己的脸埋在她颈项间,用着好听的嗓音在她耳旁低语:「幸好那日你没事,後来她派出的两路追兵,一路我让你的侍卫解决,另一路我派暗卫杀了。」
怪不得和樊亦离上街许久还不见追兵,原来是被他解决了,她勾起笑:「我没生气,反倒该谢谢你呢。」
听她这麽说,苍栩墨悬着的心才安稳落地,他沉醉在她身上特有的淡淡香气中,小声说着:「鸢儿,你身上好香……」
「青楼女子身上当然香,先不说这个,我奉劝你赶紧起来。」
「为什麽?」他抬起头,一脸疑惑。
「没什麽,这是我良心的建议。」
语毕,一抹银光朝苍栩墨笔直飞来,凌紫鸢看准时机,俐落的把小狐狸往前用力一推,总算是离开了他的怀抱。
作家的话:
怎麽突然发现我让小狐狸吃了女主角许多豆腐?
不成不成,我应该让其他人也一并才是(被打
☆、第六十六章 三加一
下一秒,若冰般寒冷的语气从旁传出。
「大白天的,和男人紧抱在一块,不害臊吗?」
凌紫鸢拍拍身上的雪,起身望着来人,笑道:「所以若是大半夜,就能和男人抱在一起了?」
见对方不说话,她轻柔唤道:「怎麽,莫不是开不起玩笑吧?───寒玉公子。」
「哼,」他面带不善的走向两人,「小鬼,你父皇在找你呢。」
苍栩墨看着插在矮墙中央的剑,冷冷问:「你认识鸢儿?」
「谁认识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嘴巴上说不认识,但不知廉耻四字,在在透露出他和她绝对不是初次见面。
他面色一凛:「你怎能这样说鸢儿?」
接着长袖一甩,插在墙上的剑瞬间朝樊亦离处飞去。
他冷笑一声,举起手轻松的接住剑柄:「我怎麽说她,轮不到你来管。」早在听见苍栩墨叫她鸢儿时,一股莫名的怒火便从他心底窜出,这女人,到底想招惹多少男人!
看着蓄势待发的两人,凌紫鸢的笑容难得有些僵,四个大男人全挤在禁园外,怎麽,难不成想凑桌玩个麻将不成?
来一个苍冥,冒出一个皇甫熙;窜出一个苍栩墨,连着樊亦离一同到场了。
『咚、咚。』心脏律动的声音清楚传来,她皱眉,该死,忘记今日是十二,怪不得苍栩墨抱住她时,内心涌起想逃离的冲动,心跳开始愈来愈快,渐渐的,一股不属於她的痛楚从里传来。
曾伤害她的三个人正站在自己面前啊,白芊芊如何能受的了。
她深吸口气,随即像是想起什麽般:「啊,寒玉公子,您借我的披风还来不及还呢。」
他依旧着张冰块脸,道:「不用,给你。」
「你的披风为何会在鸢儿那?」当时探子见她安然无恙进入飞天客栈,便立刻回去禀报苍栩墨,所以当她在里头上演认亲戏码时,探子自然全没瞧见。
樊亦离眼一扫,「与你何干?」
「当然与我有关,」这下换小狐狸不高兴了:「我可是要对鸢儿负责的!」
「负责!?」樊亦离难得的怪叫一声:「什麽负责……你又干了什麽好事!」
「哪有,」她语气听来甚是无辜:「我可什麽都没做。」
「我不小心看了她身子,所以,我会负责!」
苍栩墨根本就是铁了心,打定主意负责到底。
「你不是说雾太浓,什麽都没瞧见吗?」堂堂一国皇子,怎麽像个小女人一样抢着闹着要为自己负责…此等光景,不甚好看啊。
樊亦离在旁简直像颗炸弹,随时都快爆炸般:「什麽雾太浓?你瞧见什麽!?」
「等等,在你们讨论这件事情之前,」凌紫鸢举起双手,示意两人停下:「不先阻止他们吗?」
她用眼神提醒两人,不只他们,前方还有真正的大魔王等着他们去阻止呢。
「闹得太大,被皇上知道,我可真的不用再来了。」
「那可不成,哥,我来帮你!」苍栩墨首先发难,抽出腰间的剑就往战场飞去。
「你作梦!」见状,樊亦离提起剑跟着迎了上去。
前方战场打的水深火热,全然遗漏掉凌紫鸢扬起的小小邪恶笑容。
不过稍微个火,这儿果然马上爆炸了。
抚着xiōng口,她偷偷的退开眼前的战场,进到禁园里,应是会舒服一些。
她悄声无息的走上一段路後,挂於嘴角边的笑意这时已全然消退。
凌紫鸢轻叹口气,白芊芊,你还是放不下那股怨恨吗,杀母之仇她自然会报,然而对三人的恨,当真要留得如此深刻?
「如此折磨自己的心,又是何苦?」
当她道出这句话时,如历尽沧桑般的老者,语中充满无尽的苦涩。
原本明媚的眸子随着内心另一人的痛,跟着黯下:「若能无心,才能无痛。」
作家的话:
☆、第六十七章 索吻
好不容易离禁园门口剩下几步路程,凌紫鸢终是放缓脚步,待走到门口时,一场极其诡异的情境在她眼前出现。
本该於前头和苍家两兄弟打成一团的皇甫熙,此刻竟站在禁园前等着她。
他双手环xiōng,一脸从容:「紫鸢姑娘。」
「皇子,您怎麽会在这里?」奇怪,他是怎麽办到的。
眼前女子红唇微张,讶异的模样,使得他习惯性的拿起手中摺扇,遮住自己的唇,笑意染於凤目中:「是不是好奇我为何比你早到?」
她头:「嗯。」
「我让亦离过来之前,顺带让天麒国皇帝跟着移驾。」
其实刚才凌紫鸢若无中途离席,时间一到,他自然会将她带回禁园,不过他万万没想到她会中途溜开,也罢,毕竟她前脚刚走,皇帝後脚就跟着进场,苍冥和苍栩墨自然停止动手,所以他趁樊亦离打发那群人时,跟着溜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