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然无声!
李应赤发披肩,浑身鲜血如浴,仿佛来自地狱的妖鬼一般!施文远看到也不
由感到心惊!这时李应忽然转头向他藏身之地看来,森然说道:「哪位江湖朋友,
请现身罢!」
施文远只怕这时应付不当,会立遭杀身之祸,连忙从藏身之处跃下地来,说
道:「施文远见过师叔!」
李应说道:「你是太极门哪位师的子?」
施文远却不说话,开始展开身形练起铁血门的锻体拳!
李应看到他把锻体十八式练完,知道他确实是铁血门人,不由大喜!说道:
「令师是哪位?」
施文远说道:「家父施远山!」
李应说道:「我师从,算起来我们平辈,你称我一声师兄即可!我当年
和师父学艺也只有一年多,后来师父便失踪!铁血门功夫博大精深,一年多时间
我只学得皮毛!」说到这里,忽然他脸上一阵赤红,跟着铁青,浑身如伤寒般直
抖!
施文远大惊,说道:「师兄,你怎么啦?」
李应说道:「我以师门天魔解体大法激发潜能,提升数倍功力,这种功法使
用完后,会全身经脉尽碎而死!」说到这里,李应哇得吐出一口血来,一跤坐倒!
「我已命……不久……矣……你父亲之事……我也有耳闻……你铁血门的功
夫……应该……也只……学得个……入门!不过我听……师父……说过,第三代
掌门……为怕铁血……门功夫……失传,曾经……把所有……武学藏……于黄山
……之中!」
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块精致的似铁似木,黑沉沉,形状极似一个太阳,周围光
芒四射。施文远看得觉得仿佛有些眼熟,但这样罕见的东西,自己确信应该从未
见过。
「此物……和另一……令牌……二为一,即可……打开……师门秘藏……
但是……可惜……」说到这里忽然寂然无声!施文远再看,原来李应已殁!
这时洞中的李家庄的人已然出来,见到李庄的尸体都不由失声痛哭。李家
庄死尸枕藉,而家丁们开始忙着打扫整理后事。施文远则黯然独自离开。
数天后便到达淮安府,风云庄离淮安府有四五十里地。施文远知道此时风云
庄外全是敌人,贸然硬闯定是不行。他低头苦思,但想了许久也无一个可行之策。
他心道:「此时想了是白想,不如到庄外瞧形势如何,再随机应变。
没想到,到风云庄外,发现天下堂的人早已不见踪影施文远心中有些讶异。
心中一沉,想道:「难道风云庄已经完了?」他又向庄子中行得十步,听到庄
内人声鼎沸。他心中大喜。庄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原来与风云庄交好的各处武
林同道闻讯从四面八方走来。其中有淮北鹰爪门的掌门赵庆锋和他的四大子,
有形意门的好手朴春,朴彪,还有少林派的俗家子唐本农等等。当然其中更有
张秀容的师门黄山派的人。总计有四五人!
施文远却与这些人毫不相识,进庄后他低头向心湖斋走去。他知道张秀容
常都喜欢待在这书房之中。想到久别之后又要与张秀容见面,施文远心中不由一
阵欣喜,在喜悦中又带着几分紧张。穿过几个院落,越过一个长长的通道。便来
到心湖斋。
心湖斋地处庄院的西北角,院中屋前屋后都种满绿竹。心湖斋的前面有一个
小池塘,此时正当六月初夏之际,池塘中碧荷相连密密的遮住了大部分的水面,
轻风徐来,修竹发出沙沙的轻响。池塘中荷叶摇曳生姿,宛如娉婷的舞女。
施文远从喧嚣的大厅而来。刚进去,便觉得仿佛突然进入另一个奇妙的世界
一般。
他走到屋前听见进而有人在说话。他从窗户向内看去。屋中有两人,一个是
张秀容,她正在说着什么,脸上绽放出喜悦开心的笑容。另一个人背对着自己,
看不清面目,看衣饰不像是本庄的人。但不知怎么的,施文远却觉得此人身形有
些熟悉。
施文远因为心中有些迟疑,不由停下了脚步。正在这时那人转个身,露出半
边脸来。施文远不由大吃一惊,原来此人竟是西门烈!
此时施文远心系张秀容安危,第一个念头就是张秀容危险!
他想也没想便冲进心湖斋,挡在了张秀容的身前,厉声说道:「小姐危险!
这家伙是天下堂的!」
西门烈却仿佛不认识施文远似的问道:「这位是……?」张秀容对施文远说
道:「小施,不可对客人无礼!」
然后她转头向西门烈说道:「他是梅园别院的园丁。」
西门烈一听心中定了许多,暗自冷笑:「凭你这身份也想和我斗?你的话又
有哪个能相信?」
西门烈已到风云庄十多天,这段时间里他巧施手段,不但得到张秀容的极度
信赖,更是获取了她的芳心!
施文远见张秀容不相信自己,不由心急如焚,说道:「小姐,十多天前在桥
上他杀了大侠陈天风!」
张秀容说道:「你胡说什么!鹰爪门的掌门赵庆锋三天前刚从陈大侠那儿来,
也并未听说陈大侠身亡!你先下去吧!」
施文远忽然心中一动,说道:「他叫西门烈对不对?他杀陈大侠那天我也在
场!他却故意装作不认识我!小姐你想我之前一直在庄内,从未去江湖行走,不
是这次遇到他,怎么会认识他?我认识他,他却装作不认识我,你说这其中是不
是有古怪?」
西门烈依然毫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