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慌忙勒住了马。为首的一名大汉恶狠狠的说道:「老头!马车里
是什么人?」那车夫说道:「是一男一女两位客人!」那为首的汉子转头对身后
一人说道:「阿六,你去看看。」
施文远从马车的缝隙间已看出来者正是天下堂帮众。他转头对张秀容说道:
「小姐,是天下堂的人!不过看样子,并无高手在内!」说着他又转头从车缝隙
中观察外面动静。嘴中喃喃自语道:「一、二、三……六!嗯一共是六个!」
他的眼中蓦然闪现一丝慑人的杀意!整个人仿佛在刹那间变成另外一个人!
张秀容感到整个马车里的空气都冻结!不由自的打了个冷战!
她看着全神贯注的施文远,只觉得此时他整个人就像是冰冷锋锐令人不寒而
栗的刀锋!她本能的向另一边缩了一缩。这种情形仿佛似曾相识,蓦得她的内心
也猛然一震!这种绝强的气势和杀意是在一次她在十大高手身上看到过!「难道
他的潜在的能力已经及得上十大高手?我一直以为对他已十分了解,但是……」
就是她震骇不已之际。那个阿六已经拉开帘门。「嚓」的一声,只见寒光一
闪,一柄快刀把阿六的整个手掌削断,同时顺势削掉他的半个脑袋,一时间脑浆
鲜血流了一地,其状惨不忍睹。而施文远的脸色丝毫未变。仿佛刚才并不是杀一
个人,而仅是捏死一只蚂蚁。
张秀容心中一凛:「如果……如果任由他一人在江湖游荡,说不定他真的会
成为善恶由心动辄杀人的魔头。」
这时马车的帘布已被刚才那一刀劈成两半。对面天下堂的人均已见到里面情
形!那为首的汉子认出他们,大叫道:「正是他们!」施文远推开车夫从马车中
纵出。天下堂众人从张秀容的脸色看出她重伤未愈,而施文远只是一个小孩子而
已,并未放在心上。
阿六虽然一招被杀,但几人中阿六武功最差。而且那种措手不及的情况下,
便是武功比里面的人高被杀也是在所难免。
那为首的汉子说道:「李三、小胡、老刘!你们三人去把车里面女的生擒过
来!」三个黑衣人应声而出。打算从施文远的身侧绕过去。
施文远心中想道:「只要让他们一人通过,那小姐重伤之下无力反抗,有个
闪失如何了得?」想到这里蓦然使出陈天风所教的「威霸八方」烈日之下只见刀
光漫天。那三人已一同中刀仆倒在地!余下的两人都吓得魂不附体。
施文远知道如若让他们一人走脱,泄了自己行踪。敌人就会四面八方的赶来!
那自己的处境便堪忧了!他提刀快步向那为首的汉子奔去。那为首的汉子知道自
己不是其对手,连忙转身就跑。但施文远已一个箭步纵到他的身前,使了一招
「一刀两断」向那为首子汉子的后脑勺劈去!那为首的汉子听到脑后兵器破空之
声甚急,连忙头意欲提剑抵挡。哪知道刚头。却见利刃已到喉头!他只来得
及发出「哎呀」一声惊叫,已被这一刀把整个脑袋连带上半边身子从中剖成两半。
死尸立横就地!最后那名黑衣人见了,吓得心胆俱裂。立即转头狂奔。
这黑衣人一向胆小。每逢遇敌,便躲在最后。这时他起步之地已离施文远十
多步远。施文远一时无法赶上。两人又奔了三四十步。那汉子忽然把手伸入怀中,
然后一扬,一只信鸽「扑愣愣」展翅飞向高空。施文远心中大急,不假思的挥
手把手中单刀向那信鸽掷去。「嚓」的一声,随着空中一蓬血雨,单刀和信鸽一
同坠落下来。如是换一人,见施文远手中刀器出手,定然身邀斗。但那人素来
胆小,经刚才一吓哽是只敢一味狂跑。施文远看到刀落下斜落在旁边的稻田中,
知道不及取,遂俯身拾起一块路边的半截砖头,向那黑衣人膝弯掷去。那黑衣
人应声摔倒在地。施文远纵身凌空扑过去,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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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上。想要击毙他。却是手无
寸铁。他拾起刚才丢过来的半截砖头重重的砸在那汉子的后脑勺上。那大汉惨叫
一声,脑袋鲜血迸流,却并未毙命。施文远又举起砖头砸在他头上。
「一二三……」伴随着那黑衣汉子的一声声惨叫,施文远一下下的砸着,一
时未能使其毙命。那车夫见到此景早已吓得全身瘫软如泥。张秀容虽知这个黑衣
人是自己敌人。此时看着也觉得心中不忍,连忙转过头去。在施文远砸了十多下
后,那黑衣人惨叫声渐弱,直至消失。
施文远见他已死起身到稻田中把刀取来。然后向车夫走去。那车夫见施
文远头脸均是鲜血,衣服也是血迹点点,而且浑身透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气。不
由惊慌万分的颤声说道:「啊……不……不要杀我!」
施文远走到他身边说道:「你只管好好驾车!没你的事!」说着把地上的尸
首沉入道路右侧的河中。然后纵身进了马车里。
张秀容心中暗自稀奇,施文远小小年纪处理起事情来却考虑周详干净利落。
转头间又见那车夫双鬓斑白,神情惊惧之中夹杂着愁苦。心中甚是怜悯/ 之。温
言安慰道:「大叔你不用怕,那些是我们仇家。我们并非坏人!」说着递过去一
锭五十两的银子,说道:「我们把车钱先给你!」
那车夫连忙摆手,说道:「那也太多了!」
施文远说道:「小姐给你就拿着。我们还急着赶路!」
那车夫心中对施文远畏惧,没再说什么,连忙接过银子,挥着鞭子驾车而行。
当晚在宝应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