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那就没有问题的语气了。我不清楚她对父母的事知道多少,不过,这个口碑一直很不错的小女警,确实值得一交。
下午五点五十,小女警如期而至。我惊讶于她竟然有空在途中换了套便装,是的,粉色喔子衣外套,内搭一件白色高领线衫,下身是一条修身的浅蓝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粉色加绒小皮靴。
我开门放她进来,拿了双母亲平时备好的客人拖鞋给她,她连声谢谢也没说,就开始换鞋,然后抢过我先一步走进了客厅。
看着她那婀娜的小蛮腰,我握了握拳。
“你先去做饭吧,我随便看看,”她把菜丢到客厅旁边的餐桌上,“对了,你家里没其他人吧?”
想了想,我说,“我爸可能会回来。”
她愣了愣,“那有关系么?”
“没关系......吧。”我有些犹豫。
“那就行了,你去做饭吧。”
我张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只叹了口气。
择菜时,她在客厅里转悠着,忽然说,“陈队长平常回家还会加班么?”
“有时候会。”我大声说,怕她听不到。
“一般忙到几点?”她摩挲着楼梯扶手。
“不知道,有早有晚吧。”
“陈队长是不是经常晨练?”
“嗯。”
“难怪。”
“怎么?”我抬头。
“冠军啊。”
“什么冠军?”
“这你不知道?”她在楼梯上跺跺脚,“格斗、射击双冠,已经蝉联很多年了。”
“我没见过她练这些。”我瓮声瓮气的。
“废话,这些要在专门的场馆练。”她扬扬细细的柳叶眉,“我要说的是,陈队长不仅跟着队伍练,私下里自己也努力训练,所以难怪始终保持着这样的高水平。佩服。”
我看她扬眉吐气的样子,总有种其实牛逼的是她的错觉。不过,对于母亲其实还有这么一项能力,我有些惊讶,但也没过多惊讶。因为我已经习惯了母亲的优秀,潜意识里觉得她不管做出什么优异的成绩都是理所应当。但这让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她这次离市是去抓捕在逃嫌犯么?”
她几乎是马上张开嘴,但又马上闭上,“小子,想套我话?警局机密,别多过问。”
我想了想,心生一计,“那她这次行动的线索是你提供的吗?”
她几乎想也没想就说“是”。
于是我咧嘴一笑,而她紧跟着就黑红了脸。
一个眼神剜了过来,张张嘴,或许是想骂我,但又可能意识到明明是自己口风不牢,于是又叹了口气,放下了扬起的胳膊。
“计划几天啊,”我故意捉她。
“臭小子,还问!套打?”她作势要从楼梯走下,于是我赶忙闭上了嘴。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她忽然叹了口气,“平常啊,你可要多关心关心你妈,她啊,是真的很辛苦,也很......”又是一声长叹。
不知为何,我也受感染似的跟着一叹,明明脑子里没任何想法,却莫名觉得 十分恐慌。
饭吃得挺融洽,偶尔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的学习,俨然成了我的一个小妈角色。洗了碗,我以为她得走了,没想到却说上楼指导一下我学习。我全身都在抗拒,但还是被她硬生生地拽上了楼,按在了座位上。我只能满不情愿地翻开书,于是接下来就是长达近一个小时的耳边梵语。虽然我很反感她这种强行的行为,但不得不承认,这小女警对刑警专业课本了解得 十分透彻,许多我不懂的难点,几乎她一点就透。于是便索性把以往那些令我恨得牙痒痒的难点都一一通关。飞速搞定一本书,这货还想再来第二本。但我直接趴在桌上把书盖住求饶,她撇撇嘴,丢给我一个没骨气的眼神,终于是扭头走人。
但我还是低估了这货的热情,接下来的日子,她直接开启了上班打卡模式,每天下午六点前必带着新鲜菜品上门,吃完饭便拉着我上楼复习课本,我几乎快要疯了,我甚至已经明说我不欢迎她这样,但她只是撇撇嘴,然后又强行地把我按在她的脚上。没办法,我打不过她,这小女警必然也是警局里的什么高手。母亲自然是妥妥的冠军,她说不定就是亚军。
她甚至还要教我格斗,我说这在后面的专业课里会教,不劳她费心。但她以“早点预习方便以后学习”为由,又强行给我一顿开腰开背,那一段时间我各种骨头噼里啪啦响,实在是惨不忍听。
直到初六,三天过去,每一个拨给母亲的电话都没有通,大部分时候她的手机关机,偶尔通了一两次也是在长时间的无人接听下自动挂断。只有在初五的凌晨母亲来过一条短信,说没事,别担心。我只能说,看到她这么回,又是这种奇怪的时间节点,我反而更担心了。但是担心没用,鞭长莫及,何况我也不清楚那边到底咋样。
是从汪雨菲口中得知母亲具体消息的,那时她在下午一点敲响了我家的门,不等我开口,直言母亲回来了,但在医院,这次行动受了伤,于是我以飞速把衣服换好,便乘着她的警车一同前去西城区的人民医院。
见到母亲时,这位美妇人正安详地靠在床头板上看书,我甚至不懂她到底伤了哪,有多重,总而言之看到旁边挂着的那两个大药瓶时,我整个世界好像都塌了,叫了声“妈”就直接扑了过去,根本不论旁边正有一位在削苹果的小护士。
当然,我不是脑残,手上还是有分寸的,虽然样子是虎扑,但接近母亲时就已收了力道。不过此举还是令旁边的小护士以及身后的小女警吓了一跳。
抱住母亲,鼻子酸,但没有泪,不过还是“呜呜”起来。
母亲应该愣了愣,然后才抱住我,“傻孩子,没事。”
“你伤哪了?”我抬头看她。
她微微脸红,不等她说,旁边的小护士倒是先抢道,“放心吧,陈队长没事,住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看看小护士,又看看母亲,她点点头。
这时身后响起脚步声,汪雨菲在我脑袋上来了个板栗,“行了,多大的人了,让人看见不得笑死,陈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