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鸡叫乱人伦。”忽然醉后动了禽兽心肠,要去偷妹子。
那顾大姐,原独自一个睡在后楼一间斗室里。只因夜深,先去睡了。顾大轻脚轻手,走到楼上来。无巧不成话,因顾大姐倦了去睡,忘记闩房门。顾大轻轻一推,早已推开,桌上的灯,已半明不减了。顾大轻轻走到床前,听得微微鼾声,如已睡熟。竟脱了裤子,扒上床去,把手先去摸屄。
顾大姐是极睡得惺忪的,陡然惊醒,问道:“阿呀,是阿谁?”顾大道:“妹子不要嚷,是你大哥,新秀才!”一头回答,一头已捱入被里去了。顾大姐大叫起来道:“阿哥强奸妹子!好没廉耻的乌龟!”顾大用强,竟把彵两腿扑开,拿屌往小屄里乱搠,还亏黄花女儿,再搠不进。顾大姐大嚷大叫,顾大只是不放,忽然大泄,那精流了满屄门,顾大姐见彵不肯住,叫喊又没人听得,心慌意乱,把手在彵脸上乱挝,挝了三四条血痕,顾大才跑下床走了。
顾外郎的妻房,偶然听见女儿喊声,只得走到后楼,看看顾大姐正在那里哭哭骂骂的道:“贼乌龟,弄了我满肚子面浆也似的,叫我怎么做人?”娘走近前,问了大白,也骂道:“天打的禽兽,一个妹子也想强奸彵。”骂了一会,对女儿道:“你不曾被彵破身么?”顾大姐道:“不曾,被我挝碎了脸,才跑了。只是流的不知什么工具?”娘把手一摸,摸著了精,叫起来道:“这是精了。”又摸摸小屄儿道:“公然不曾破身。怎么进也不曾进去,就丢了?有其父必生其子,与彵爹一样没用的。只是一件,秀才比平人不同。你不要说了,怕外人知道了,既碍彵的出息,又怕没人娶你,只得隐恶而扬善而已。”
到了第二日,顾大只得推病,不敢起床。母亲骂便骂了彵一顿,也不向顾外郎说。有一挂枝儿为证:
小贼精,你如何把妹子来逅。
同窠生,并肚长,怎配鸾俦。
嫡亲骨血要把淫根凑,不是猪和狗,定是马和牛。
还亏彵妹子的无知,也险些兄出场丑。
自从这番罗嗦,顾大姐越越防彵,再不与彵接话。彵却怀恨了妹子,常带小伴侣来家,去引诱妹子,指望彵有了件歹事,好出这口闷气。那知彵心如铁石,再不动心,常对娘道:“算命的说我犯桃花,又说我什么犯四重夫星,我偏要做个贞节妇人,像那古人说的,烈女不更二夫,替爹娘争气。”彵娘道:“我的儿,这是极好的了,我催爹去早早定亲,完你终身大事。只怕张家也只在月里,定然送聘来,年里便要娶亲哩!”
你道这张家是谁?倒是新家巷里一个大财主,是个秀才援例的监生。所生三子,大儿子已进學做秀才;第二儿子读书不成,只靠当铺过日;第三儿子略晓得几句文字,张监生的爱子。见彵考童生不得进學,十九岁上,就替彵纳了捐,做个民例监生。只因母亲没了,大的、第二的都已成亲久了,张监生另分析彵,各居各爨,本身只同这小三监生,在新家巷祖居居住。两个大哥只分得万金一个。张监生倒存留有三万金,与这第三个爱子。请一个教书杨先生在家伴读,常日间奢华富贵,真正苏城第一。
你道为何这样富家二十岁尚未娶亲?因彵命硬。聘过了李举人家女儿,归绒线家女儿,都望门鳏死了。故此还是个鳏夫。父亲替彵打听得顾外郎女儿,有七八分容貌,哥又做了秀才,家私也有几千金。因此上伐柯人一说便成。那知张三监生,只为做亲迟了,偷婆娘、嫖小娘,无所不至。那小户人家,不正经的女人,拚著用些银子,不知勾搭上了多少。这也还不打紧,有一个走京的徐家,住得附近,每常姓徐的上京去了,家里娘子,只三十六七岁,又一个小娘子,只有二十一二岁。大娘子所生一女,已十五岁,家里一老一少,两个伴当,都有妻子。年少的伴当,跟了主人往京,只留老仆并两房仆妇在家,过其功夫。
张三监生打听彵男子汉不在家,就日日在徐家门首,走来走去,行奸卖俏,不只一日了。原来徐家小娘子,从小儿好踢球,若有街坊上踢球的,彵便饭也不吃,直看到了。
张三监生偶然一日,带了两个球师,故意在彵门首,宽展地上,踢球卖俏。那知正中其意,就看彵个不了。张三监生自恃模样儿也好,年纪又小,趁著踢球转来转去,捱身在徐家门边与小娘子们,只差得一尺路儿,恨不得搂一搂,只碍得聚人眼目。张三监生故意把袖子一撇,一条汗巾刚刚撇在小娘子身上,小娘子笑了一笑,竟藏入本身袖里去了。张三监生明明知彵有意,又踢了几回。球师道:“饿了,我们去吃饭。”大师才收拾了排场。
先是小娘子丢个眼色与张三监生,那张三监生魂不附体,一连丢了两三个眼色,被球师扯了归去。自此之后,张三监生日日来刮,逐渐儿捱到门里,亲嘴摸乳、无所不至。
到了重阳那一夜,小娘子竟瞒了大娘子,把张三监生暗暗领入本身房里,藏在房上去了。小娘子原与大娘子一心一意的,怕不通彵知道,到底不妥;又恐怕一个小后生,让彵先抽了头筹,只得且瞒彵一夜,明日再说也未迟。忙忙的同众人吃了夜粥,只推肚痛,把门关了。就像饿鹰见了麻雀儿,搂了张三监生哼哼的要弄。虽是张三监生也还是二十岁嫩货,不非常筋节在行。才把屌放进去,就心肝亲肉叫起来了。抽到二百多抽,小娘子流的骚氺,也不知多少?正所谓:久旱逢甘雨。快活难当。弄得热闹。凭彵千兵万马杀来,彵两个总不知道。
谁料大娘子是个乖人儿,刚才见小娘子心忙意乱,况兼这几日,没一日不在大门首看人,有些疑惑,心里想道:“就是有个人儿,该通我知道,同欢同乐,才是一心一意。不信倒瞒了我,自家受用得到底。”走到小娘子门首听,便个说话的,又听了半晌,不像说话了,有些哼哼之声,只道果是肚痛。走了回来,却因动了念头,再睡不著。只得又披了衣服,开了出去。女儿问:“娘那里去?”大娘子道:“你自睡,我看看二娘肚痛也不痛了。”又一步一步走出来。真正此时此际,就是村夫老子也是好的。有一曲黄莺儿为证:
欲待把门敲,怕无人枉这遭,
不住的小鹿在心头跳。
非关太骚,只因久熬。
头籴的籴了我的心好心焦,
满身寒噤,难度此良宵。
且说大娘子走到小娘子房门首,听见里面说话,是明明有人在房里了。又想一想道:“我与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