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自己冲了上去,瞿芸萱和小桃儿也纷纷凑过去,魏老师正蹲在那里用手擦着上面,小桃儿赶紧递来一个聚光手电筒,魏老师一把接过来,低头往石头上一照,登时,一抹小的不能再小的绿色暴露在了大家眼前,反复照照,魏老师脸上终于变了色!
瞿芸萱不太懂这个,忙问,“这是什么翠?”
董学斌的角度看不太清楚,也把目光投向魏老师。
魏老师深吸一口气,语出惊人道:“是玻璃种!而且绿色很浓啊!”
“哈哈哈……”董学斌猛地一拍轮椅地扶手,“我就说嘛!”
瞿芸萱也激动道:“真是玻璃种?”
玻璃种,那可是翡翠里最极品的玩意儿了!
魏老师奇怪地摸摸那个切面,“按理说不应该的啊,开始的冰种那面断了,另外的毛料能出翠的几率也几乎没了,而且就算有,也应该是冰种或者以下的档次,怎么会出了玻璃种?几率太小了,嗯,不过现在也不能高兴得太早,这块翠说不定也是断面的呢,我再开出来看看?”
瞿芸萱坚定道:“都到这一步了!开吧!”
董学斌搓搓手,又一次盯住了那块翡翠毛料。
几分钟后,翡翠终于被剥离了出来。看着这块绿意盎然的翠,大家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最惊奇的就是魏老师了,他从刚刚开始嘴里就念叨着“怎么可能”这几个字,捧在手里看看这块翠,脑子有点懵,瞿芸萱和小桃儿也是被翠色迷住了,又惊又喜,又喜又惊!
是块玻璃种翡翠!
而是重量很足!绝对能打出两对儿手镯的料子!!
瞿芸萱兴奋地捏了董学斌脸蛋一把,“你个小东西可真行啊!还真是玻璃种!”
董学斌洋洋得意道:“那是。”
小桃儿呆呆道:“这块翠值多少钱?”
魏老师是这里最权威的人了,闻言,道:“现在玻璃种翡翠的市场价值我也不敢断言,毕竟很少在拍卖会能见到,没几个人会卖,但如果真算起来,从这块翠的颜色和种水上瞧,两对儿手镯其中一对儿应该稍差一些,能卖到一千多万吧,另一对儿绿色要足很多,打出来的那对儿镯子,估计要将近两千万。”
小桃儿被这个数字吓了一大跳,“啊?那就是说加在一起三千万了?”
魏老师肯定的点点头,“要是帝王绿的就更值钱了,可惜差上了一些,不过也算是百年不遇的好料子了。”
一千万转眼就变了三千万,简直是赚得不能再赚了!
屋里顿时洋溢起一片喜色,瞿芸萱当即就让小桃儿把翡翠收进保险柜里,生怕被人偷了,等明天再去找加工厂赶快打出两对儿镯子出来,就等下个月的翡翠专场做压轴大戏了。高兴之下,瞿芸萱还让小桃儿打电话通知了所有芸德拍卖公司的高层主管,晚上集体会餐,在香格里拉酒店庆祝。
至此,魏老师再也不敢小看董学斌了,还抽空问了句,“董先生,这石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事实胜于雄辩,董学斌都没怎么仔细观察就敢断言毛料会出玻璃种,结果还就真出了,这已经说明了问题,魏老师觉得他可能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方法和窍门,于是当然想学习学习。
然而董学斌哪儿会看什么赌石啊,含含糊糊了几句才糊弄了过去。
晚饭后,瞿芸萱问他,“消息放不放出去?”
董学斌呵呵一笑,“当然得放了,一来造造势,二来气气那个冯义。”
瞿芸萱好笑地点点他的鼻子头,那股子小温柔劲儿一览无余,“就你本事大!”逐而招呼来了小桃儿,让她负责在网站首页最显眼的位置上公布这个消息,也不用贴图片,也不用说太多,只写上届时会有两对儿玻璃种翡翠手镯拍卖,光着一句话,就足够引来一番小小的震动了。
三千万的玩意儿啊!这次芸德拍卖想不出名都难了!
名利两收,董学斌觉得自己这些天的辛苦实在没有白费!
京城常委大院。
西边的一栋别墅里,冯义也刚刚在叔叔家吃完晚饭。
公司那边的发展蒸蒸日上,唯一挡路的芸德拍卖公司又危在旦夕,冯义的心情很是不错。此时,他正在卫生间点了几滴洗手液把手洗干净,兜口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冯义不紧不慢地擦擦手,摸出手机一听,“什么事?”
“冯总,呼,出事了!”
“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就几分钟前,芸德拍卖公司的网站首页上打了一个横幅,说什么有两对儿玻璃种翡翠手镯会在过些日子的翡翠专场上拍卖,这……这要是真的,那对咱们当天的拍卖影响太大了,就算咱们收上来了不少冰种挂件,还有件一米多高的冰糯种摆件,可那也没法跟玻璃种比啊!”
冯义脸色一变,“怎么搞的?手镯?他们哪来的?”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听说是上午拍来的那块明料里开出来的。”
“什么?”冯义顿时愕然,“那块毛料出了玻璃种?”
“应该是,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了。”
挂了电话,冯义脸都绿了,那块毛料本来可是他的必得之物啊,后来看那个叫董学斌的人出价太狠,才是放弃的,可里面居然出了玻璃种的翡翠?重量还足够打出两对儿镯子?这如何不让冯义后悔万分!只要当时再咬咬牙多出一些价钱!那明料可就是自己了的啊!冯义的脸越来越阴!
董学斌?
瞿芸萱?
冯义本打算用公司的实力压住芸德拍卖一筹,逼着他们改日子,谁想世事难料,对方竟反倒把自己这边架到了火上,冯义眼皮一垂,他没想就这么算了,做生意这么久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
走出卫生间,冯义脑子里考虑着该怎么整治他们。
让工商的人去坐坐?
让税务的人去查查?
冯义背后有着冯学良,他能动用的手段很多,并不仅仅限于商业的手段。
客厅里,京城市委常委,公安局局长冯学良正在外面喝茶,见到冯义脸色不好,冯学良笑了笑,“怎么了?刚才不是还笑呵呵的吗?”
冯义叫了声叔儿,道:“公司那边出了点事儿。”
“哦?经营遇到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