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感受过她的受伤。
关于周曼玉的这个梦是他到目前最为清晰的一个,同样还是在这个时代,他忍受了周曼玉整整十五年的罗嗦,终于忍不住了愤然离村出走而她却在漫无目的千里寻夫的过程中遭遇到意外,永远离开。他忘不掉在她随身留下的包袱中,放着以前每天为他热情擦脸的那块白毛巾…他很想永远不再和她顶嘴,却总是不容易做到,他和她天生就不容易和气说话……
他还梦到了一些人,一些事。而这些人就活生生地在他的生活圈里,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无论那些梦是多么虚幻他仍努力让自己在现实中和她们打交道时改变了不少。他在梦里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毛病。
自这些情况渐渐浮现出来,陈国斌越发感觉像是一个巨大的梦魇,让尽管在不断努力放松的他越发感到沉重。正因为如此,他无法再把情绪传染给林诗蕾分担,而和她曾经的那种深度的心灵交流,渐渐也就远去了……………,
哪怕在最懂他心的董婉凝回来之后,陈国斌也无法说明这些。他无法确定这些东西的荒谬程度更不想让董婉凝分担这些太过沉重的东西,同时也无法带着这些东西去面对她。
就在她回来后的后面那半夜,陈国斌睡得格外安详,没有做任何梦,让他一时惊喜万分看到了全新的希望。
但他很快发现,这只是董婉凝回来之初所ji发的巨大愉悦暂时xing的掩盖效应。就在第二晚,当他从坪江带着沉重心情回到新阳的主任之家睡觉虽然没有做梦,却睡得很不舒服赵雅琴最后的眼神总让他不好受。
而今晚,在充分感受到抛家的重重阻力以及董婉凝的信心不足之后,陈国斌一时发热的头脑被冷却了很多,他又不得不正视种种现实与非现实的问题,在这个基础之上继续自己的疯狂行为。他很无奈地发现,那些短暂消失的梦又来找他了。
半夜醒来之后,茫然望着雪白发亮的天huā板,躺在chuáng上的陈国斌笼罩在深深的彷徨之中。
他一直努力破除这种让人很容易产生恐慌的怪圈。就在几个月前,他就下决心让自己坚定生活在现实之中,只有认真选择同时存在的三种不同情形下的一种模式,他才能不让自己继续错乱。
那段日子,是他和赵雅琴的mi月,尽管俩人仍有那么多的磕磕碰碰。他想着也许有一天,自己和赵雅琴就那么自然而然在一起了,不用再继续挣扎。只要能够安定下来,他幻想那些东西就能自然消失。
但董婉凝却忽然回来了,在那一刻,他虽然非常愉悦,其实同时也非常惶恐,这已经严重破坏了他本就不稳定的心理率衡。
陈国斌明白自己必须当机立断,选择一种模式下的一个人,才可能让错乱不再继续下去。他选择了其实很难被选择的董婉凝,明知没有多大希望,他还是不顾一切。不努力拼一下,他无法纠正正常的时空观念,也就很难过正常生活。
她们姐妹已经切实生活在这个世界,这虽然带来了非常尖锐的问题,但也让陈国斌少了一种需要面对的情形,他现在只需面对现实与梦里的事,不需要继续面对对她们姐妹的回忆,错乱程度相对减轻了点。
并且董婉凝的存在像一盏温暖的灯,能让他在彷徨的时候多一点温暖,不那么辛苦无论如何,他仍然坚信在那片冰天雪地的尽头,总能找到一个温暖的归宿。而那个似乎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梦一直是他在错乱状态中最大的精神寄托,他不能在那个梦里倒下。他必须鼓起空前的勇气继续前进,风雨无阻。
他又一次在狂风暴雨下艰难跋涉,腰ting得更直,步伐更加稳健,………,
他再次感受到了一只温暖的手伸了出来。
“太阳都快晒屁股了还不起来?”耳边赫然却响起了梅兰香带着一丝怜爱与嗔恼的声音“要不要上班了?”陈国斌赫然睁开眼睛,见到了她脸上的丰富表情,不禁用力握紧她的手,乖巧地笑:“没关系啦,我是主任,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干什么呢?”梅兰香皱眉甩掉了那家伙的手,心里有些恼火一边瞪眼:“主任很了不起吧?赶紧给我起来!”一边抬手佯装威胁。哼,就算你是省委〖书〗记,我都敢打你屁股!梅兰香在心里恨恨不已幻想一番。
陈国斌呵呵笑着迅速一骨碌翻身而起,这次梅兰香总算暂时没再继续向他讲陈世美的传奇故事,却是上班时间快要到了。他很少如此睡过头。
嘴上午气归牛气,陈国斌最终赶到办公室时并没有迟到不知不觉,陈国斌已将这场漫长的冷战持续了一个多月,到了炎炎七月。
每周他除了接送梅兰香的时候回一下坪江那个家,一直都住在了新阳这边的主任之家。期间每次与赵雅琴打照面,俩人总是没一句话。
他看到赵雅琴把几乎全副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当中,这既然让他感到些许欣慰,更感到不好受。
不过赵雅琴倒还记得按时锻炼身体,特别是转呼啦圈,以保持必要的身材,不让人瞧不起。陈国斌总算又多了一点欣慰。
身边的人劝过无数,什么大道理、1小道理,但陈国斌就像疯了一样,仍然一意孤行坚持,直到劝的人几近失去信心,劝得也越来越少,一个个心情很不好受。然而赵雅琴却没有任何表示,根本不管陈国斌来也好,去也罢,爱怎么着怎么着,她继续认真地做她的县委〖书〗记,绝口不提离婚问题。
陈国斌开不了。,要开他早就开了。
他与董婉凝每周未必能够见上一次面,通电话也少,他们很难在这样的沉重状态下亲近一点,何况董婉凝还有个妹妹要防着。在公事中,董婉凝几次与赵雅琴单独打过交道,每次她总能充分感受到赵雅琴冰冷异常的态度与蕴涵当中的一种明显的怨愤,这让董婉凝的心里总是不安,并敏锐察觉到赵雅琴根本不会同意离婚,而准备狠心拖到底,不让他们心安理得的双宿双飞。
她与陈国斌每次见面时连手都没拉了。事实上,陈国斌也不容易伸出手,那样总是沉重。
俩人又一次见面。
这次他们是在周三晚上于星城的夜景之下会合的。为了不让陈国斌担心,董婉凝却是坐着由那个早被她收服、不再向那妹妹通风报信的高级保姆驾驶的〖书〗记专座赶来,在与陈国斌见面后,她则打发识趣的保姆开车去了酒店。
陈国斌与董婉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