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正拿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清澈的眼波中,似乎有一些不应该出现在此时的光彩。
李珣皱起眉头,忽地觉得其态度有些问题,忙换了脸色,手指头也有些不太客气了。
颜水月低啊一声,俏脸立时红了。
李珣的手指其实并没有太过作恶,但对人生经验严重欠缺的颜水月而言,浑身上下几乎到处都是敏感点,而且,她现在的穿著……
「咦,比我还急?」
李珣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话,手掌则如灵蛇般撩开她雪白的中衣,轻轻贴上里面细滑的肌肤。颜水月浑身发软,连扭身子的力气都失去了,只能低低喘息,而呼吸间分明带着哭腔。
将嘴唇放在她圆润的耳边,李珣低声道:「告诉我,妳的外衣怎么脱了?」
「上面有香气……」此时的颜水月已被李珣揉捏得如面团一般,当真是问什么说什么:「吞阳鼻子很灵,所以我用「镜傀儡」,呀……」
才说了半截,李珣手指一紧,在她身上某敏感处滑过,一声惊叫,颜水月眼见便要崩溃了,李珣也不想再逗她,将手慢慢抽出来。
这小妮子,怕是早就知道吞阳在后面追着,所以便打了个时间差,先骗过紫袍,又将计就计,利用吞阳的自信,再骗了妖女一把?
而且,差点儿顺便把我也给骗了……李珣笑了笑。
可惜,小妮子的运气还是差了那么一些。
「看那扇子,是水镜宗的吧!」
李珣目光一瞥那已烧成平地的火场,笑吟吟地问话:「这倒怪了,水镜宗向来是谁人都不得罪的,怎么会被人追到这种地步?哦,对了,还没请问芳名?」
「颜水月……」
「颜水月?这个名字有点儿印象,对了,是那个玉岚道姑的弟子吧?嗯,倒是听说过。」
李珣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啧,妳师父也真是够狠心的,把这么一个小美人儿给孤零零地赶下山来。既然便宜了谁都是便宜……不如从了我吧?」
说着李珣双臂一紧,把小妮子的身体几乎都抱进了怀中,那种强烈的压迫感和危机感让颜水月再度尖叫起来,叫声中,她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放开我,才没有,我师父被抓啦……」
颠三倒四的言辞,却也把关键说了出来。李珣扬起了眉毛。
「玉岚被抓了?是极乐宗……不,应该是西联吧!很好,把事情说得清楚些!」
「我会讲啊,可你要把我放开!」
「好啊!」
李珣回答得无比爽快,而他一松手,颜水月便在低呼声中软倒在地。
不能说摔得很疼,可是那狼狈模样却尽落在李珣眼中。这种情况下,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拿泪眼朦胧地看过来。
可惜,颜水月毕竟对人性变化不甚通达,这种表情变化,无意间便显露出她的心态,李珣看在眼中,暗笑「此女狡猾」,但还是遂了她的意,为她解开几条经络,恢复了些许行动能力。
一旦能够活动手脚,颜水月立时便缩起身子,将全身尽可能地藏在薄薄的衣衫下面,虽说有点儿拆东墙补西墙,一时间也顾不得了。
看她动作,李珣又笑,当然,也没有忘记再度施压:「别磨磨蹭蹭的,说!」
颜水月打了个寒颤,飞快抬头扫了李珣一眼,见他神情诡异,不敢再怠慢,垂下头来,将下颔埋进双膝之间,瑟缩道:「师父是和我一起下山的,带我出来历练。大概是半个月前到了东南林海,却不巧碰上罗摩什,师父……」
「等等!东南林海?罗摩什?」
李珣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前些日子雷喙鹰的警告音犹在耳,今天便有人告诉他,公认的邪道第一人罗摩什,已经离开了存身数百年的陷空山,亲临东南林海?
这算什么?
「嗯,正是罗摩什。师父也很吃惊,而且,当时除了罗摩什以外,还有极乐宗的销魂妃子、冥王宗的无尽冥主在旁,七八十个人,很吓人呢。」
「这样,他们就把妳师父抓起来了?」
「当时是没有,不但没有,罗摩什对我师父还挺客气的样子,好言好语地请师父帮忙。帮忙测算一个什么方位,师父却说变量太多,算不稳妥……」
「什么方位?」
「咦,你不知道吗?」
「……」
在突来的僵硬过后,李珣弯下了腰,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位突然变得神情笃定的女修,眼睛瞇了起来:「听妳这样说,妳倒像是知道我是什么人?」
颜水月将身体蜷得更紧了一些,眼角犹挂着泪珠,然而,她脸上所呈现出来的,却是一抹灿烂的笑容:「当然,幽魂噬影宗后起一辈里,也只有百鬼道长,才具备这般手段!」
李珣真的要鼓掌叫好了,眼前这位分明涉世未深的女修,竟似有着可以看透人心的秘法,总是在极至危险的关头,迸发出人意料的光彩。
他抽动嘴角,半蹲下来,使高度与颜水月平行:「妳不要告诉我,这是妳算出来的吧!」
李珣嗓音中迸出来的每一个音节,都比万载寒窟下的冰渣来得森冷。颜水月不自觉地向后微仰,但脸上仍保持着笑容:「我告诉你这件事,你会放了我吗?」
李珣哑然失笑,他伸手出来,肆无忌惮地拍了拍颜水月的脸蛋儿:「小姑娘,妳不会忘了吧,现在可不是谈条件的好时机,只要本人愿意,咱们随时可以开始……」
「你不会的!」颜水月昂起了头,用清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据我所知,百鬼道长擅御女之术,贵宗控神之法也极是厉害,两相结合,不是连极乐宗的奼阴也抵挡不住吗?若你真要做,用不着这样麻烦!」
「哦,奼阴的事,妳也知道?」
颜水月脸上红了红,方道:「在东南林海时,那里许多人都提起……据说奼阴很惨呢。」
「是吗?」淡淡地应了一声,李珣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是冷笑:「如果妳很好奇,我一点儿都不介意用那种法子。」
「不,我刚刚已经推算过了,我这些日子大劫不断,时有性命之忧,但在这个方位,却是小吉无忧,而且我看得出来,你对我没有恶意。」
李珣怔了怔,方笑道:「若妳认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