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雅中有一种缠绵,入骨透心。一曲既终,突听一阵曼声歌道:「绸缪束薪,三星
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
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
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歌声轻柔,远远听来,恍如仙音。
他不由想象着一管通体深碧的玉箫,映着舟中佳人莹白无瑕,仿佛透明般的
纤纤十指,在灯火掩映,湖水荡漾中宛然就着樱红柔唇,仙音袅娜,在夜色中飘
散不绝的美人吹箫图,心神不有一荡,对这舟中的女子起了一股不可遏止的好奇
之心。
此时天色已然大亮,张豪凝足目力远远望去,只见舟中女子面上一抹轻红,
眼波流动,说不出的妩媚娇柔,一时不由说不出话来,不知这女子为何与自己素
昧平生,却似是对自己脉脉含情的样儿,只觉自己飘飘然便如身在云雾之中。
他定了定神暗忖道:「莫非这女子认错了人?」思念及此,双足微微点地,
捷若大鸟般起身往小舟跃去,映入眼帘的是舟中女子那双惊喜交集的大眼,脸颊
晕红,星眸微熏,似在诉说着「你终于还是来了啦」一般。
张豪心神为其美态所撼,一时忘了自己上舟来一问究竟的目的,目瞪口呆地
望着她,讷讷不能言语。曲凌尘见到他的呆样,芳心又羞又喜,也不说话,牵着
他的衣袖走进了船舱之中。此舟虽然狭小,但入得舱来,却可发现里面的布置条
理清顺,各物放置合理,使得窄小的空间如今看来甚是阔畅,尽显主人的兰心蕙
质,不落俗流。
曲凌尘放下他的衣袖,满脸羞涩的坐在床前。锦帐流苏,红烛高烧,淡黄绸
被上绣着彩蝶舞花的图案。床边尚有一座妆台,上面非是如一般女子般堆满了铅
粉鹅黄之类,而是几本薄薄的书卷,已经发黄而略有缺损,足见常常为人摩挲不
止。一股清淡自然的香味,从刚刚点燃的铜炉中传出,令张豪不自禁地抽了抽鼻
子。
他的眼睛却贪婪地盯着眼前佳人那付脱俗娇艳的脸庞,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慢慢站了起来,伸出了手,缓缓来至她用一跟碧玉簪子别住的臻首云鬓,轻轻一
拔,将秀发上唯一的一枚饰品拿了下来,轻轻一抛,正好落在那张梳妆台上。曲
凌尘闪烁着健康亮泽的如云秀发散泻了开来,有如瀑布一般。
张豪觉得有一些细长柔顺的发丝搭在了脸上,一股迷人的清香沁入了心肺,
使他忍不住便把脸贴上她白嫩颀长的玉颈,轻轻磨蹭着,而那种不同于以往他玩
过的任何女子的淡淡体香,使他不断贪婪地嗅着。
见到她的柔顺态度,张豪越发的肯定这女子确实认错了人,心下不由大奇,
自己此刻根本不是本来面目,而是戴着一张人皮面具,为何这女子会将他错认成
情人,莫非就因这张面具么?
心思电转,却不露出任何马脚。想他天纵英姿,少年得志,近年来行侠江湖
闯荡天下,在年轻一辈中罕有对手,风头之健一时无两。在那次救助被强奸的少
女时,眼看淫贼即将授首剑下,谁知那人却突然跪地苦苦哀求自己饶他一命,并
称愿交出作恶的所有物品,只求能活命。
当时自己正是年少轻狂,清苦的生活和道德教条已让他厌烦,加之被罗天罡
教唆迷奸程立雪后,洁白的内心其实早被江湖这大染缸所污染,灵魂深处渴望着
这花花世界的一切美好之物……威名、权势、钱财,当然还有英雄人物必不可少
的美女。
所以当淫徒提出以物换命时,心动之下竟答应了下来,他也极为好奇人们所
最为深恶痛绝的万恶淫贼究竟有何手段,不料在一探究竟的心态之下细细研究之
后竟然沉迷进去,深入其中而不可自拔,终于在一段时间的内心煎熬之后,忍不
住探出了不可挽回的第一步……在一个月圆之夜,在回返雪山派的途中避开程立
雪,强奸了丁宜妤,在她玲珑少艾的胴体上彻底的体会了一把男人的激情。
从此,自己便一发不可收拾,沉迷欲海不能自拔。虽然起初也曾挣扎过,试
图控制自己不为情欲所把握,但人性难测,也许是物极必反,平日信仰的道德教
条人生准则一旦崩溃,所带来的后果却是如山崩地塌般的不可遏制,做起恶来比
之于表面上的恶人不但不遑多让,反而变本加厉,更加无所顾忌。原本斩断邪恶
的利剑如果突然转向行使罪恶的凶器,会更加的凶残狠戾,因为上面涂抹着一层
正义的光芒,无人加以防备!
此次前来川北协助大师兄对付罗天罡,没想到半途竟碰上如斯美女。张豪当
然兴奋不已,几个月没碰女色,早已使他不堪忍受,现在终于有了释放的机会,
当然不肯错过。因为刚打算就近采花,他戴上了新近制作的面具,不敢以真面目
示人。不料此番竟会有此艳遇,倒也说的上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近年深研采花之道,见识自然不凡,但或许是多月未碰女子,此时此刻,
竟然有了种发狂的感觉,有如第一次见着程立雪的胴体一般,下腹一阵莫名的冲
动,使他进出过无数名门闺秀武林侠女的肉棒缓缓的、却是不可抑制地坚挺了起
来,隔着轻柔滑顺的绸衫罗衣,紧紧地贴在了曲凌尘那高挺结实而又柔软丰满的
臀部上。
张豪心中仿佛火烧
了一般灼热起来,他双手从披散的秀发处缓缓抚向那凹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