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手指了指自己的阴穴,一手点指陈禄,陈禄早知不免,极是乖觉,赶紧跪在碧荷身前,伸出舌头,为碧荷舔弄起来。
杨舍被春红操了多时,数次死而复苏,眼见春红淫浪依旧,愈加恐惧,忽然急中生智,陡然大叫一声:「死也,死也!」
便身子平瘫,四肢僵直,口中气息也渐渐细微。
春红吓了一跳,急忙俯下身子,将樱桃小口对准了杨舍,准备为其度气,不料杨舍早已牙关紧闭,以往的急救法竟不得施展。
春红大急,伸手紧掐杨舍人中,杨舍强忍疼痛,一动不动。
春红见杨舍如此模样,又惊又惧,满腔情欲尽数化为冷汗,失声道:「糟了,不想小奴才这般没用,真的死了!」
碧荷也慌了,道:「快去请二娘。」
两个浪婢失张失智,略整了衣裙,快步奔将出去,方出房门数步,不料杨舍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竟翻身起来,连衣物也不要了,赤着身子,疾步奔出。
春红见了大怒,娇斥一声:「小畜生原来装死!哪里去?」
拔腿便追,杨舍魂飞魄散,如吃了鞭子的驽马,哪里肯停,一熘烟儿地跑出府去,春红与碧荷一起追了数十步,眼见追赶不上,叉着腰骂了几句,忽然回过神来,相对大笑。
春红忽道:「小畜生固然可恨,那陈禄也不是好东西,不惟看不住杨舍,连追也不追。我们姐妹且去收拾他。」
两人回屋折腾陈禄不提。
却说杨舍奔出陈府,正是未初十分,虽是天气炎热,行人稀少,街上却有不少店铺摊贩,这些人见杨舍赤身裸体,或笑或骂。
杨舍也顾不上许多,径直跑回家中,关了大门,这才发觉筋疲力尽,两肾也隐隐作痛,知道被春红弄伤了身子,痛恨之余,畏怖渐生。
好在铁枪家里,只有他主仆二人,杨舍进了正房,叫了几声少爷,见无人答话,知道铁枪还未回来,疲累交加之下,也顾不上多想,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见春红柳腰款摆,徐徐行来,玉腿交错之际,胯间隐隐张开,竟似一张巨口,齿牙森严,直欲择人而噬,那滴滴淫水,恰似巨口垂涎。
杨舍吓得腿软,转身想逃,却两股战战,无论如何也挪不动身子,只得连声讨饶。
那春红展颜而笑,娇滴滴的道:「小奴才,白天让你跑了,这番非操死你不可!」
说罢双足点地,跃在半空,双腿大开,那巨口猛地张开,将杨舍肉棒紧紧咬住,只听得喀拉一声,竟将肉棒咬断,白精红血,喷溅一地。
杨舍痛得大叫一声,翻身坐起,原来竟是南柯一梦。
虽是盛夏时分,天气异常闷热,杨舍却冷汗涔涔,张皇四顾,见屋内一片漆黑,原来早已入夜,却不知是几更时候。
杨舍狂喘了一阵,心思凝定,暗暗恼恨道:「这贱婢如此可恶,连梦里也来淫辱我!」
忆起梦中情形,仍觉不寒而栗。
杨舍心头郁郁,啊啊大叫了几声,空屋寂寂,唯有院内虫鸣啁啾。
杨舍猛地一醒:「莫不是铁枪少爷还没回来?」
此念一起,愈加恐惧,春红本领如此,那丝娘手段可知,若是老爷不测,如何是好?杨舍本来是个没主张的,此时静夜无人,先前又遭了梦魇,只急的他在屋里乱转,却是束手无策,转了半晌,自己宽心道:「或者老爷无恙,大胜而归,却去了花楼饮酒作乐,岂不是白白担心了?」
又一转念,「大约仍是不对,若是老爷得胜,即便与陈家公子欢庆,这时节也该回家了。莫不是遭了几个贱人的毒手?」
这杨舍昏昏沉沉,一时胡思乱想,一时半梦半醒,一时惦念自家主子,一时又梦见春红,直折腾了半夜,听外边打了三更,方才真正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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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杨舍还在昏睡,大门外却已有人高声喊喝:「兀那光屁股满街跑的小舍子,还不给爷开门!」
杨舍听见,忽然欢喜道:「我真是昏头了!有这一位爷在,还发愁甚么?」
杨舍开了大门,见门外歪歪斜斜站了五六个夯汉,长得歪瓜裂枣,长短不齐,为首一人极是凶恶,狮鼻海口,满脸虬髯,裸了上身,腰腹间绘了头黑熊,张牙舞爪,颇为狰狞。
这汉子名唤阮雄,乃是本镇头一个无赖,他本是孤身,手下几个兄弟也都是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每日里欺行霸市,闹得镇里乌烟瘴气。
这阮雄心狠手辣,又有一身功夫,素来无人敢惹,只因喜欢枪棒,故与铁枪交情甚好,往日里也长来往的。
阮雄见了杨舍,也吓了一跳,只因杨舍双目塌陷,嘴唇青紫,面目黧黑,只一口牙雪白雪白,乍然一看,倒像是地狱饿鬼一般。
阮雄怒道:「你这厮,扮作这等形象,敢是想吓唬爷?」
杨舍苦笑到:「雄爷说的哪里话,借小的豹子胆也不敢吓唬雄爷。」
阮雄怒道:「那你如何这般模样?」
杨舍道:「爷先进来,待小的细细说来。」
阮雄哼了一声,当先进了院子,那几个夯汉虽然惫赖,也知事有蹊跷,不再嘲笑杨舍,两个守了大门,另几个也随着阮雄进来。
杨舍指望阮雄救命,如何敢稍加隐瞒,将事情缘由细细说了,最后道:「如今老爷不在,也不知是身陷陈府,还是去了别处?」
阮雄嘿然冷笑道:「这有何难?待爷去陈府问个根底便是。」
杨舍惴惴道:「只怕那小娘子厉害。」
阮雄道:「不是爷取笑铁枪,好好一身强棒功夫,偏要舍长取短,和小娘皮较量什么采补,被那贱人操了,也不算冤枉。今日我去陈府,若是识趣,干脆放人,若是说三道四,爷几个就拆了院子。」
杨舍喜出望外,忙要整治酒菜,阮雄道:「不差也些须时候,待救了你家老爷,再痛饮不迟。」
说罢,带了杨舍与那四五个夯汉,雄赳赳去了。
因为时辰尚早,陈福陈禄还没有开门,这哥俩被春红碧荷一顿折磨,早上哪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