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冰,流冰,快过来。”她大声地叫。
“你饿了吗?我这就去叫小二把饭送过来。”蝮流冰以为她催他打饭。
“不是饭菜的事情,是我把你的衣服做成了,快来看啊!”
凤雪舞喜滋滋地叫,声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蝮流冰也很吃惊,她竟然这么快就做好了。
他心底十分喜悦,她竟然亲手给他做了衣服。
等他到了她的床前,看到她晃动着挂在手指间的一个小东西,脸上采飞扬。
“给你,这是专门做给你的,姐姐对你亲吧!”凤雪舞献宝一般把那小东东递给他。
蝮流冰几乎不知道做何反应。
他伸手接过,拿着手里翻来覆去,搞不懂这缝成三角形状的小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
这么小,难怪她用“个”来形容,这就是个小东西,连“件”都算不上。
他研究了很久,最终,推测出,这应该是帽子。
就是做的太丑了,即使夏天天热,不想捂了耳朵,完全可以掏出小一些的洞来。
可是,看看这两边大大的圆洞洞是做什么的?难得他的耳朵有那么大吗?
难道是为了让耳朵彻底露出来?
那该是多么大的耳朵啊,猪的耳朵好像差不多。
多么古怪的帽子啊!
他呆呆地看着凤雪舞,不知道怎么办好。
“去啊,去换上啊!”凤雪舞促狭地眨眨眼,催促他说。
蝮流冰不忍心扫了她的兴致,只好翻来倒去地看好了,然后,把它套在头上。
凤雪舞也被他的动作弄迷糊了,看到他把那小东西戴在头上,那万分古怪的模样,极其搞笑。
她笑得忘形地在床上打滚。
全然忘记了刚刚套上小内内,用凉被盖了,卷起来的长袍没有放下来。
这下好了,随着她笑得欢实,凉被翻起,她穿着小内内的地方,很快就露出来了。
那里无意间被蝮流冰看了个清楚。
他惊愕极了,他偷偷眯眼瞅清了那地方。
万分惊讶地发现,凤雪舞穿这么一件小东东,那里看着隐隐的半掩半露,分外惑人心。
凤雪舞指着他的滑稽样子,揉着肚子笑。
她一揉肚子,觉得这里怎么这么多衣服,低头一看,她的长袍下摆全部都圈在这里,她低叫了一声,赶紧用凉被盖住。
蝮流冰顽虐地抿唇一笑,故意地对她说:“得意忘形,我早看到了,也知道这东西是怎么穿的了。”
她送他这么贴身的小衣服,这让他的心。
待她一愣再看时,他的长长的睫毛分开,可爱地看着她,露出的目光纯纯澈澈。
凤雪舞摇摇头,觉得自己过于敏感了。
可是,境由心生,这样纯的目光她都能看成贼亮,难不成是因为她对他有想法?
不然,这身体怎么会对他的接触如此地敏感?
这蝮流冰长得是极其惹人心疼的模样。
她不否认,只要他可怜兮兮地看她一眼,她就会很快生出把他抱在怀里呵护的渴望,这还是她长久地和他在一起产生了一定的免疫力,不然的话,她真的会无法克制触摸他面颊或者亲近他的念头。
记得他刚刚跟着她的时候,她看到他,就想捏捏他的脸,搂搂他的腰,逗得他羞涩不堪。
可是,那时候,两人都是女装,人前人后,偶尔亲昵着感觉很自然。
现在,两人都是男装,凤雪舞当然在人前不好意思再对他。
她前世活了二十五岁,虽然现在的身体不过是十六岁,可是,她的心理年龄可不是这样。
所以,这蝮流冰即便看着如何像个大人,在她眼里那也还是个孩子。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这几天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才生成这等的莫名情愫。
午饭的时候,是凤雪舞铁定午睡的时候。
蝮流冰总是借这个时间段出去,到那些属下的院子里看看,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等估摸着凤雪舞要醒了,他就回去向她汇报一下。
凤雪舞这两天睡得的时间太长了,她那样躺着了无睡意。
心里想着明天就是和徐子安约定交马车的时间了,也不知道他的进度怎么样,做出来能不能符合她的期望。
这样想着就决定前去看看,在使用之前,她必须亲自检查性能,以保证那些宝物能够用最安全的方式运进来。
地仙门的后续资金,就靠它们了。
她说去就去,一个时辰后,就到了徐氏兵器行。
凤雪舞一进门,看看空落落的大厅,就问柜台那里坐着的张伯,她要找徐子安。
那张伯看着一身男装的她,恭敬地起身对她说:“公子贵姓?”
凤雪舞淡淡地说:“我姓蝮,和他约过的。”
那张伯挥手让她跟上,走到大厅的一角,推开一扇不起眼的小门。
后边是条狭长的巷子,想必是隐藏在这个兵器行后院内吧。
凤雪舞跟着张伯走了很远,最终在一个小院门前停住了。
他轻轻地敲了门,半晌才有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咚咚,极有力道。
门开了一道缝,那人看看是张伯,就把门开圆了让他们进来。
这是个极大的院落,年代不会短了,那院内一棵几人合抱的大梧桐,枝叶浓密,映得满院的阴凉。
凤雪舞跟着他们往里走,转过个走廊,后边竟然是个极大的铁匠篷子,五辆高大的马车并排搁在那前边。
那马车外表锈痕斑驳,看着虽然破旧,可是,给人的感觉还是很结实耐用。
远远地热浪扑面,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此起彼伏。
凤雪舞走近一辆马车,她细细地检查着一些关键部位的加固情况。
车轮加密了铁质的条幅,弯腰看看车底,车轴也换了极粗的,用力地拍拍马车的门板,木板很结实。
她跃上马车,检查车内,只见那里和外部的木质颜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