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如果你求他,他未必会杀了这个孩子。”
“不回了。”
“如果回去,我送你,免得让我但上背叛门主的罪名,如果决定不回,就不要天天晚上哭着喊着他的名字,喊得人心烦死了。”
原来我竟然做梦也喊他的名字了,他说得没错,不能再想他了。
我和冷佚就这样走了五个月,他本来想去的一个边塞小国,但还没有到,我的身体吃不消,结果在美男遍地的米亚族停留下来。
“这下称了你的心意了,大把大把的美男看。”其实自踏进这个米亚族,的确发现很多男子都长相清秀,但说得上很好看的没有,就连可以与冷佚相抗衡的也没有发现一个,冷佚这家伙长得其实还像模像样的,要不也不会迷得柳若仙魂颠倒。
“你这样跟我跑掉了,柳若仙怎么办?”
听到她的名字,他那张脸冷了下来,看他生气,我也不再说话。
我们在一处小山村定居下来,他给了银两当地的村民,热情的村民很快就帮我们搭了一间宽敞又牢固的屋子。
这里地广人稀,门前有很大的一片草地,他日孩子生下来,一定可以在这里到处跑,看着广阔的空地,我禁不住唇角翘了起来,心情很好,这里的确比皇宫要好,对皇宫我已经有深深的厌恶。
闲暇时,我会到处走走,偶尔看到长着漂亮羽毛的鸡扑打着翅膀,看到苍鹰在长空中搏击,坚韧的草在风中招摇,心总是涌上一种豪迈的感觉,特别是傍晚,当落日的余晖洒在这片土地的时候,整片天地都变得红红的,感觉特别的美。
我喜欢这里,发自内心的喜欢。
因为大着肚子,所以可以指挥冷佚干活,我叫他开辟了一处菜园,他虽然不情愿但也干了,第一天晚上,他用银两向附近的村民买了大米和菜,然后笨拙地弄了起来。
虽然他很努力,但现在的我嘴刁,根本就吃不下,平时我对饭菜的要求到不高,但现在就是没有胃口,我想勉强自己但发现很难。
“我再去弄。”他讪讪地端起这些饭菜出去。
“我来吧。”煮饭我也还行,看着我动手,他竟如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这段时间,我发现他的冰冷消褪了不少,虽然脸上没有多少笑容,但感觉容易亲近了很多。
这次他很留心我怎么弄,第二天他端上来的饭菜就已经好了很多,他记得很快,是一个好学徒。
不睡觉的时候,我就喜欢站在草地,看着炊烟袅袅,看着太阳下山,心很安静,但每次看着被烟熏得泪水直冒,脸黑如墨的冷佚忍受不了,冲出来,心情就特别好,兴许砍他一刀他都不会流泪,但没想到敌不过这些烟气,我也许真的让他受罪了。
“冷佚,辛苦你了。”
“知道就好,等你生完孩子,我什么活都不干了。”
“嗯,不会让你干。”
“冷佚,有没有后悔跟我来这里,如果你不跟我来,兴许你现在已经是京中大官,赐两天万顷,美女无数,不用跟我在这里受罪。”
“后悔,后悔死了。”他一边说着,一边铺桌子,想不到有一天这个冷硬的少年也会变成如此。
“不过你不应该后悔,与我做伴隐居,你也不用过那些血雨腥风的日子,其实杀人的感觉一定不好,所以我才坦然地拉你过来,你不觉得你现在睡觉都比以前安稳多了吗?”
“的确太久没闻到血腥味了,兴许今晚忍不住,找你喂刀。”他阴冷的话让我打了一个寒颤,结果那天晚上,整一晚都睡得不安稳。
晚上他会陪着我在空旷的大草地四处逛逛,月色柔和的夜晚,整个人都会随着月光软下去,连说话都变得轻柔。
“冷佚,会不会很闷?”我忍不住问他。
“还能忍受。”
“这里的月色真好。”
“还不是同一个月亮?”
“其实我骗了你,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话音刚落,本来寂静的夜变得更静,只听到风吹的声音,还有他的喘息,他的喘息变得粗重了一些,听得出他很生气。
“明天我带你回去。”他二话没说,拂袖而去,他走了,我继续闲逛了一圈,但怕夜寒露重,也早早回去了。
打开门的时候,却发现他一个人在发愣,手里拿着整理好的包裹,莫非他真的想明天就带我回去?
“你这女人有没脑子?孩子是他的你跑什么?”
“如果被他知道我带着他的女人和孩子走了,我死一百次都不够。”
“如果不是看着你有了他孩子的份上,我早就一掌劈死你了。”
他整整骂了我一晚还不解恨,直到骂到无话可骂,骂到他咽喉不再疼痛,他才闭嘴。
“你打算明天带我回去?”
“是。”
“如果我半路生了怎么办?你是不是会替我接生?”
他的脸一点点变黑,最后将包裹扔了回去,一脸愤恨。
“等生完再走。”自此后他连续十天没有跟我说话,但活却没少干。
到接近生孩子那一个月,我经常疑疑鬼,肚子一痛,我就以为要生了,搞到冷佚如一个惊弓之鸟,还有两次,他匆忙夹着接生婆回来,因为速度太快,吓得接生婆脸都绿了,但回来却发现我没一点要生孩子的迹象,气得他整张脸都黑了。
“我第一次生孩子,没经验,你就多多体谅。”看着满头大汗的他,我怯生生地说。
“摊上你这个女人,真是倒了八百辈子的霉,风流的是他,该受罪的也是他,干嘛扯上我来这里?”他怨气冲天,就差没将我扔出去,自知理亏,低头受骂。
十天后的一个深夜,我突然腹痛,这次来势汹汹,我害怕自己又弄错,一直不敢叫,但到最后实在忍受不了,莫非这个孩子真的要来临了?那一刻我充满期待。
“冷佚——冷佚——”
“大半夜的,别吵,我还想睡呢?”住在隔壁的他似乎不相信。
“冷佚,这次是真的,真的要生了。”我忍着痛对他说。
“你哪次不是说真的?你再叫一声,我就拿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