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气息近了,桃夭坐在园中,感受着生机勃勃的春风以及万物即将复苏之前的短暂宁静。这是一个美好的季节,是她们最喜爱的季节,这个时候,那些姐妹在干什么呢?
是不是又跑到通天河里去洗澡了?还是结伴去万花园游玩了?亦或是去寻那些花的新品种了?
“桃夭,快到大厅去,婉绣庄的人来了,你去定件漂亮衣服,过些天,我们就去万花园赏花了,你不是总嚷着要出去玩吗?”
石天磊兴冲冲的跑过来,想要拉桃夭,又不敢,有些腼腆的看着她,大眼睛充满殷切。
万花园?这人间也有万花园?
桃夭惊喜的睁大了眼睛,小脸顿时散发出动人的光辉,如同一颗明珠从深沉的海水中缓缓升起,又像花朵沐浴在阳光下瞬间绽放。
石天磊狠狠怔住,口中喃喃自语,“桃夭,你,笑起来真美。”
大厅里,一个四十多岁的美妇,满脸笑容的忙活着。
人人都知道,西郡城狼王没有妻妾,且整个天狼堡,几乎都是男人,丫鬟女侍很少。
所以,那美妇人正在量的正是石天澈,一旁还有几个面熟的人,都是在天狼堡内常见的人,好像是什么护法,什么堂主之类。
桃夭和石天磊进去的时候,就看见那美妇人笑的满面红光,不时的向石天澈抛出眉眼,手指若有似无的划过石天澈的手背和脖颈。
忽然觉得不舒服,这个老女人好讨厌!
“哎呦,石大堡主的身材真是好的没话说,人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我看哪,现在却是衣服要靠人来显贵了,要是石大堡主穿着我们婉绣庄的衣服出去转一圈,那我们今年,也不用辛苦出去宣传了。”
“哈哈,大娘说笑了,哪一次我们天狼堡不是请你们的人来做衣服,何况,以你们婉绣庄的名声还需要宣传?”
范逸臣打趣道。
只见那妇人嗔怪的一板脸,“说了多少次了,叫我婉娘,人家还四十不到哪!”
石天澈只是安静的听着,面上并无特别的表情。
讨厌!这个老女人好讨厌!笑起来真难看!怎么还没有量完,是故意的吧,看她的手又在碰他的脖子啦!
桃夭心里闷闷的,然后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
在众人还没有回过来时,她一把推开了妇人,双手揽上了石天澈的脖子。
“吧唧!”
一声脆响,桃夭再一次成功的跳起来亲了石天澈的唇一下。
“天澈!”
甜腻腻的声音让几个护法打了个寒颤,而石天磊脸色一下煞白。
天澈!天澈!天澈!天澈……
石天澈脑中轰鸣作响,忘记了动作,只愣愣的看着面前娇小的身躯,笑的甜甜的小脸,还有那双亮的让人闪的眸子。
“哎呦,这就是传闻中的桃夭小姐吧!还真的是,呃,美貌无双啊!”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婉娘,马上开始了她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石天澈这才清醒过来,眼睛急急的看向石天磊,却见他苍白着一张脸,茫然无措的看着桃夭,眼睛流露着显而易见的痛苦和脆弱。
石天澈霎时心中剧痛,那是他疼爱的弟弟,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一把推开桃夭,整张脸阴沉的可怕。
第一卷 初入凡间 第十九章 天衣
书香屋 更新时间:2o1o-7-1o 15:29:56 本章字数:1445
被推开,桃夭心里有些酸涩,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滋味,很难受,胸口胀胀的,特别是看到石天澈一脸的防备,那种感觉更厉害,这是为何?
看着桃夭苍白的小脸,石天澈心中一阵绞痛,想要上前将她搂在怀里,却最终,理智压下心中翻天蹈海的情绪,冷了脸说道:“大娘,给桃夭小姐量身。”
“哎哎哎!”
婉娘也看出了不对劲,不再谄媚的笑,赶紧上前。
“走开!”桃夭后退一步,避免了满身脂粉味的婉娘,清亮的眸子里全是厌恶,“你可以做出天衣吗?”
“天,天衣?”
婉娘不明所以的问道,什么是天衣?难道还有自己不知道的新式样?
石天澈蹙起眉头,范逸臣和几个护法看的兴致勃勃,石天磊还没有从刚才的打击中恢复。
“少拿那些俗物来侮我的眼,就你们做出的那些个破烂衣服,也敢上这里来摆弄,什么时候做出天衣,什么时候再来吧!”
一反常态,这番话中透出明显的命令口气,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突兀,仿佛这种气势是她与生俱来的,不容任何人反驳。
身穿华丽衣装的婉娘不知为何,也忽然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像个破烂,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一张擦了厚厚脂粉的脸涨得通红。
想她们婉绣庄的名气,哪个权贵不识,谁不是以穿婉绣庄的衣服为荣,何况是她婉娘亲自上门量身,即便是狼王,也敬她三分。
而今,莫名妙的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片子训斥,她的老脸往哪搁?待要发作——
“桃夭!”
一声重重的带着警告意味的呵斥打断了她即将出口的话。
只见石天澈绷着脸,眼复杂的看着她。
桃夭怒,“干什么?我就是穿不惯这种粗制的衣服,我就是要穿天衣,这种破衣服每一个针脚都磨得我肉疼!”
其实,她没有那么娇贵,也不怕衣服磨得皮肤不舒服,只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吼她,她不想听他这样对她说话。
“呦,姑娘得多嫩的皮肤啊,这连皇帝的嫔妃都穿我婉绣庄的衣服,姑娘到还嫌弃,这是说连皇帝都没有姑娘尊贵了?”
婉娘不咸不淡的嘲讽。
“哎,大娘跟一个丫头斗什么气啊!来来来,先给我量身吧,我可没有姑娘家的皮肤嫩,就是大娘给我做件粗布衣服,我也乐意!”
范逸臣跑过来打断婉娘,一脸的痞笑,这跟平时温和的他真的是对不上边,只是那双平静的眼睛却依然平静。
桃夭这时候才惊觉自己好像有些过分了,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