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若是一心从
贼,便是满门抄斩之罪!众位将军便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自己的亲人
想一想!」
面对这样明显的威胁利诱,众禁军将领面如土色,真是左也死,右也
死。显然自己亲人落在李小民手里,只要自己带兵向上一冲,架著他们的
那些士兵便会拔出腰刀,当场斩了自己的亲人,这让本就无心造反的各将
领,更是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一条可以确定,此刻便是拿刀
架著他们的脖子,他们也不会带兵前去冲锋了。
禁军中主事三人,俱都面色大变。钱松和李熊都拿眼看着东魍子,只
望他能力挽狂澜,想出什么办法,来挽回危局。
看着那些禁军将领敌视的眼神,东魍子心中暗怒。自己施咒害死过那
么多人,也要胁过那么多人,还没有什么人的亲属被自己施咒以后,还敢
反抗的。今天竟然失了手,被人将那些受术者的肉身夺去,就算自己有威
胁他们的方法,敌方亦有方法取受术者的性命,对于威胁受术者亲人方
面,二者倒是两相平手了。
东魍子狠狠一咬牙,下了狠心:既然那些受术者已经难以操控,不如
下手暗中结果了他们,让那些将领以为自己的亲人是死在李小民的手里,
仇恨之下,说不定便会率军猛攻,意图报仇雪恨!
受术者,足有数十余人。也就是东魍子这样强大法力,才能同时操控
这么多活人的魂魄而不太过吃力。只是几十个木人,也都不算太小,身上
放不下许多,此刻都放在皮袋里,挂在马颈上,东魍子便伸手向前,去袋
中摸了一个木人出来,也不看上面写的姓名与生辰八字,只是暗拿钢针,
向它心窝里重重一戮!
城头之上,惨叫声凄厉响起。一个中年女子,本是昏昏沉沉,在军兵
的扶持下低著脑袋,在钢针紮上木人之时,突然抬起头,放声嘶叫,满脸
的恐惧痛楚,尖叫声足可刺透耳膜!
扶著她的两个军士,都吓得浑身大震,手中一松,将那女子丢在地
上。惊魂稍定时,扶起一看,已然香消玉殒,气绝身亡了。
城外一个禁军将领远远望见,心如刀割,嘶声惨叫道:「贤妻!」
李熊眼角瞥见东魍子的动作,却不说破,反而用目光示意身旁亲兵围
过去,在东魍子身旁挡住众人的视线,一边举刀怒吼道:「李小民!你见
众将军一心为国,不肯投降于你,便下此毒手!如此歹毒,果然不愧是以
毒蛇心肠闻名的后宫太监!」
话音未落,李小民身后一个老头也是放声惨叫,颓然倒地。一双眼
珠,用力凸出,满脸都是痛苦至极的神色。
禁军众将俱都狂吼起来,激愤乞怜的目光望向李小民,大声惨呼道:
「安南将军,不要动手!末将愿降!」
归降的喊声,尚未落下,便又有人遭了毒手,歪歪斜斜地倒在李小民
身后,亦是圆睁双目,死不肯瞑。
见李小民接二连三地暗下毒手,众将惊怒交集,那些死了亲人的将领
更是痛哭大骂,几乎失了理智,率领亲兵,直向前方的御林军杀去!
金陵城上,李小民亦是心中大怒,挥手指向东魍子,厉声断喝道:
「妖道,你暗中害人,却要嫁祸于我,是何道理?」
狂怒之中,他双目圆睁,一股狂暴气势,自身上狂涌而出,双臂一
振,身后忽然现出三个身影,俱是身穿白衣,巍然耸立空中,只是有些模
糊,看不清楚。
见安南将军白衣法身忽现,众军兵惊得目瞪口呆,除了几个失去理智
带著亲兵乱砍乱杀的禁军将领以外,余人都住了手,呆呆地看着两位法师
斗法。
李小民双臂向前一挥,厉声喝道:「妖道,看我法术厉害!」
在他身后,飘浮在空中的三个白影亦同时挥舞手臂,指向前方。
一股至为强劲的风力,自他所在之处,向北狂吹而去。所到处,飞砂
走石,刮得众兵士连眼睛都睁不开来,只能掩面大呼,惊慌后退而已。
便似巨龙咆哮,刹那间,狂风便已越过宽广的战场,强劲刮到东魍子
面前。
东魍子正在伸手在皮袋里乱摸,右手执著钢针,想要多弄死几个受术
者,忽被狂风吹来,心中暗惊,整个人连同胯下战马,都被刮得倒退数
步,满身衣衫毛发向后狂飘。马颈上所挂皮袋,亦被吹得向后扬起,几个
木人,从里面散落出来。
东魍子咬著牙,放声怒吼道:「李小民,不要以为你弄些障眼法就会
顶用,若真会用,上次从巨山抢来的幻龙怎么不见你用出来?只用了一次
就不再用了,是不是刚抢来,还用不熟练,不能在白天现世?」
城头之上,李小民面笼冰霜,也不与他多言,双臂一振,身后三具白
衣法身,霍然附向他的身子,四体合一。
李小民肃容满面,手捏法诀,口中喃喃念诵,忽然伸手向前一指,怒
吼道:「妖道受死!」
一个白色身影,如狂风般自他身上疾飞而出,飞速向前射去!
这个白影,动作快逾闪电,身上却携著强大的风力,一路向北疾射而
去,所过之处,身边所带狂风,将沿途未及躲闪的禁军将士,俱都吹得满
天乱飞,待狂风过后,方才能落向地面,重重砸下,直摔得骨断筋折,痛
呼不已。
东魍子左手捏著一个木人,右手紧握钢针,正要发狠再刺,忽见白影
迎面狂扑而来,不由大惊,挥手扔开手中东西,拔剑厉啸,挥剑向那扑来
的白影斩下!
模糊中,白影亦是随手挥出利剑,尖啸一声,挟著漫天狂风,直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