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筋一转,回头冲宁馨意气风发地道:“宁馨,你也一样喔!三哥是舍不得你,可你若真想留下,过来叫陆昕一声姐姐。”
“凭什么?!”
没想到两女竟然都不买帐,异口同声地反驳道,只是宁馨暴跳起来,像是只踩了尾巴的猫,而魏柔则是幽怨的一声轻嗔。
“就她这副模样,给我当…当…我还不要呢,管她叫姐姐,没门儿!”大慨在宁馨的眼中,这个陆昕一无是处,输给她,简直是丢尽了颜面,就算宁馨并不知道她对我究竟是个什么心思,可这面子却不能不争,只是对上我严厉的目光,她才不得不把“丫鬟”两字咽进了肚里。
“人家的妹子还少吗?玲珑妹妹、雨妹妹,还有人家不知道的什么妹妹…”
“她们都是你姐姐,比你早过门的嘛!话说回来,你叫宁馨妹妹的机会恐怕也不多了。”
“?”
“她是郡主,能嫁给别人做妾吗?而我又万不能负了你和宝亭她们,我和她,怕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那你还…”魏柔神色缓和了许多,眼里却流露出一丝迷惑。
“李佟,我真看错了你!”宁馨看我和魏柔嘀嘀咕咕,忍不住冲过来,伸手就去拽魏柔,却被我一把握住了她的皓腕。
“我这不是帮你说好话吗?你不愿意叫她姐姐,她还不愿意认你这个妹妹呢!”
“她?!”宁馨气极而笑,恶毒的话语刚想出口,却被我的话堵了回去:“阿柔,你就别藏着掖着了,宁馨她心高气傲,没有真本事,她一辈子不会认你这个姐姐。”
魏柔嗔了我一眼,略一沉吟,手便搭在了我腰间一文字的刀把上,“沧啷”一声犹在耳边,她已如一缕青烟飘向梳妆台前,眨眼间一文字凛冽的刀光就上下交错了四次,镜前竟似涌起了一团青白雾气。
没等宁馨叫出声来,又是“沧啷”一声,刀已入鞘,人也重回我的怀抱。
魏柔一连串的动作如莺起燕落,迅捷而优美,宁馨看得目瞪口呆,转眼见梳妆台上毫无异样,更是又惊又疑,听我说出“蜡烛”两字,她飞快地跑过去,手方触到那根粗若儿臂的龙凤蜡烛,就听劈啪几声,八根烛条四下倒去,只剩下四四方方比筷子还细的烛芯孤零零的挺立燃烧。
“别惊讶了,这只是雕虫小技而已,阿柔胸怀锦绣,认了这个姐姐,多得是好处。”我冲脸色阴晴不定的宁馨笑道。
宁馨闻言却一下子涨红了脸,酥胸剧烈地起伏,突然挥手将蜡烛扫落在地,狠狠踩了几脚,气哼哼地瞪着我道:“武功好就了下起吗?我师傅比她武功还高哪,我一样…”
她欲言又止,目光狠狠剜了魏柔一眼,然后摔门而出,边走边扔下一句硬邦邦的话来:“里屋留给你们这对奸夫Yin妇好了,不过,李佟你敢欺负我,我…我跟你没完!”
出门又吩咐丫鬟:“去听雨斋把我的行头搬来,我倒要看看这个Yin贼今晚上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魏柔默然不语,半晌突然小声道:“师兄,你去看看她吧!”
我一皱眉:“这丫头就这脾气,过一晚上,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心中却暗自奇怪,方才还斗得不可开交,怎么突然关心起情敌来了。
“别的事情或许如此,可眼下却大不一样,宁馨对师兄你大有情意,我不会看走眼的,你去吧,我…我认这个妹妹就是了。”
“那好,你等我。”
见我从里屋出来,宁馨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喜色,却把身子一转,只留了个后背给我。
可听我没上前安抚她,却把丫鬟招呼回来,她立刻转回身来,怒道:“小红是我的丫鬟,你凭什么使唤她?!”
“听雨斋和这中间隔了那么远,折腾两趟,明儿你留宿凝翠阁的事儿就会传遍全府…”
没等我把话说完,宁馨已然冷笑道:“怎么,你怕了?”
“我怕?我一Yin贼有什么好怕的!要说怕,也是怕你白担个虚名!”我不满道:“你若是不怕阖府上下都看咱俩笑话的话,我还有更绝的——明早让小红把王爷侯爷都请来,告诉他们,今晚上咱们已经把事儿办了,要杀要剐随他们的便,反正‘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谁跟你办什么事儿呀?!”宁馨脸上的怒意一半换成了羞意:“想做那下流事情,里屋不是现成的人吗?她可是眼巴巴地盼着哪!”说到后来,又是醋意横生。
“这么说,咱俩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我自作多情了?”我惋惜道:“还以为你和陆昕能做一对好姐妹呢!”
“想得倒美!”宁馨轻啐一口,脸上怒色渐退,却目不转睛地望着我。
兰膏光里,陷入沉思的她安然恬静。那对修长的大腿紧紧合拢,一双莲足也藏进了裙内,双手交织优雅地搭在膝上,胸前衣襟虽然半解,却因为她雍容华贵的气势而少了Yin靡的气息,倒是她那稚气未脱的脸上透着的些许烦恼,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意。
静静沉思了好一会儿,她的脸色突然快速变化起来,忽而温柔一笑、忽而焦躁不安、忽而自伤自怜,显然各种念头在她内心争执不下,待到脸上闪过一丝憧憬,她突然正容道:“三哥,你若真是襄王有意,那与她做姐妹也好,不过,我要做姐姐。”
果然。
我心下明白,宁馨是想藉此来试探我的心思,看她是否能够获得正妻的身份,我立刻出言打消她这个念头。
“宁馨,听你这么说,我心里着实高兴,只可惜‘恨不相逢未嫁时’若是认识你在先,陆昕就算比你年长,也要管你叫姐姐,而今,只好委屈你做妹妹了。”
“不!”宁馨神色一黯,却倔强地道:“我贵为郡主,岂能居于布衣荆钗之下?!”顿了一下,螓首一垂,语气舒缓下来,像是在自言自语:“三哥,我长这么大,心里从来没像现在这么乱过,总觉得有件极宝贝的东西,我应该拼命把它抓在手心里不放,否则,我可能一辈子都不快乐。可我却不知道怎么去抓住它,力气大了,它就要碎了,力气小了,它就要飞了。三哥,你教教我吧…”说着说着,晶莹的泪珠竟然落了下来,滴答滴答打在地板上,在宁静的夜晚里听起来是那么的凄凉。
我心里暗叹一声,我要真是你的三哥,那该多好呀!不过,冲你这一番心意,我就试试看,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