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捶了一记,道:“好一条铁打的汉子,卿是朕地万人敌!”
大憨列嘴一笑,伸手抓了抓脑袋,他生来有几分木讷,拙于言辞,也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爱卿今日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尽管说,只要合情合理地、朕都给你。”萧若爽快道。
周围将士们也都安静了下来,无比羡慕地望着大憨,皇帝这个恩典不可谓不厚,不少将士在自己心里想:要换了是我,我要什么?
大憨跪下磕了个响头,瓮声瓮气道:“皇上,俺天天吃得饱、睡得暖,什么也不想要了。就是俺至今还没有姓,想要一个姓。”
此言一出,周围将士们一片哄笑。萧若也自哑然失笑,道:“就这么个要求?你知道朕早晚会赐你姓的,现在机会难得,爱卿难道不想趁机要点别的?朕难得给人随便提要求的机会。”
大憨又抓抓脑袋,歪头仔细想了想,呐呐道:“俺……没别的想要的了,就要姓。”
萧若看着一阵感慨,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人大多欲望永无止境,其实到头来,何尝又有这单纯淳朴的汉子活得快乐。萧若朗声道:“爱卿听旨:特赐你国姓‘姬’。”
大憨喜极,连忙叩首谢恩。周围将士暴发出一片喝彩之声。
军营里稍稍共顿下来之后,萧若带着大憨与一小队骑兵出营,去左近察探一番地形。铁寒玉要他多带护卫出营,萧若摇头笑道:“叛军新败,锐气已挫,绝不敢冒冒然出城。何况朕轻骑来去,哪有那么容易被敌人追上。”铁寒玉只得作罢。
萧若上马领着一小队护卫出营,远远绕着宠大地城池转了一圏,一路是是看看,察看左近地势的同时,也顺带探视一下敌城虚实。
见青州城城墙高大坚实,巍然耸立,暗付青州城果然不愧东部一大重镇,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要硬碰硬强攻的话,没有二三十万兵力,想都不用想……彼此都是美黄子孙,同胞兄弟,假如打到血流成河的地步,本身就是汉人一大悲剧,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大举攻城!
萧若勒马提僵,臆间豪气大生,马鞭遥指城池,大声道:“你们可知道敌军空有十数万雄兵,为什么却缩在城内,任由我军围后面的护卫们面面相配,大憨列嘴一笑,抓抓脑袋,什么也说不出。一个小校见没人答话,小心翼翼道:“是因为皇上乃真龙天子,叛军鼠辈不敢出城冒犯皇上天威。”
萧若冷吭一声,他最不喜欢这种拍马屁式地回答,不管什么时候一句“吾皇圣明”就结了。他摇头道:“不然!而是因为叛臣心怀恐惧,他们是自己打败了自己,不败而败!惩般懦弱胆怯,纵有百万大军又市何用?照样会把主动权拱手让人。他们要是主动出击,在旷野摆开阵势,朕还真不好办,没有取胜把握之前,朕决计不会轻易跟占优势的叛军决战。”
话音落处,大憨又是喇嘴一笑,那个小校干脆道:“吾皇圣明。”
萧若为之气结,柳长风镇守京城,南昱被俘,秦义率轻骑千里远袭,自己身边竟连个商讨的人都没有。
他突然意识到他缺乏一个军师,一个能为他出谋划策的军师!
萧若正默默沉思之际,猛觉脑后破空之声讽响,他如今已非昔日、当下听风辨位,头也不回,反手一马鞭抽将过去,“啪”的一声,就将来地一支劲箭打飞了。
后面护卫们大惊失色,纷纷提僵勒转马头。
同一时间,不远处一小片林子里马蹄声骤响,数十埋伏的骑兵中冲杀出来、当先一匹赤红腮脂马上坐了个粉妆玉砌般的半大小姑娘,手持一具致的弓箭,脆声娇叱道:“味!假冒皇帝,再吃琳琳一箭!”说时,抽出一支羽箭,无比熟练的搭箭上弦,又是一箭将过来……
第七卷脚踏四极,手握乾坤 第09章 俘虏个小郡主
半大小姑娘紧抿着嫣红的嘴唇,无比熟练的搭箭上弦,又是一将过来。
羽箭挟着一缕锐风直奔萧若面门,他不慌不忙,右手松开马鞭,倏忽探出,两修长晤白的手指准确无误夹住箭身,暗侯个巧劲一拨支便改变方向望回飞去,比来时的速度更快。“嗖”的一声,小姑娘身旁一个骑士口,这骑士凄厉惨叫着,翻身我下马来,问便被后面奔行的马匹踩得不成人形。
这半大小姑娘正是小郡主李琳琳,她大吃了一惊,银牙紧咬下唇,仍然率身后数十名骑兵冲杀过来。杀喊声震天价响,“杀假皇帝!杀假皇帝!”
事发突然,大憨及一队御林军难免惊惶失措,大憨道:“皇上快跑,俺老憨断后!“御林军护卫们也纷纷自告奋勇断后,掩护皇上逃走。
萧若端坐马背上极目远眺,飞快扫视一眼局势,青州城附近并没有大片像样的树林,那一小片林子也伏不下更多的人马,敌人数十骑出来后再不见后续,敌人全部人数就是这不足半百的样子。
萧若不惊反喜,“给哪”一声清越龙吟,拔出腰间天子佩剑,宝剑斜斜拼指,清声朗朗道:“不要怕,敌人就是这么点人!朕的勇士们,随朕杀敌建功!
大憨与二十余名御林军见皇帝豪气干云,面对强敌袭来一无惧色。顷刻间也被激起豪情万丈,轰然应是,纷纷一手持武器,一手提僵绳,纵马疾驰,紧跟皇帝朝敌人逆冲上去。
那边小郡主年纪虽小、骑术却甚为不弱、骑在腮脂马背上两手腾出来,弯弓搭箭,一箭接着一箭朝皇帝来。
萧若手中宝剑在身前弄成一团银光。泼水不入。将来箭一一磕飞。他现在个非昔比,运剑已深得剑道三味,一派高手从容风范,离开京城这段日子以来,他处理国事的闲暇时,便苦心钻研武学,如个武枝虽仍比不上内功达到地境界。但纵然碰上一流高手,也尽有一拼之力。
小郡主看得膛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两个多月前还曾经修理过皇帝,得他粮狈万状。抱头鼠窜,与现在的举重若轻判若两人,她几乎难以想像前后竟是同一个人!……小郡主倒抽一口冷气,一股寒意从她背心悄然升起,顷刻问谩延全身。暖烘烘的日光下硬是一连打了几个寒战。
两股铁骑如同两股潮水般,悍然捶在一起,雾时血横飞,战马嘶鸣,惨呼之声大作。
大憨天生神力,两手持一把沉甸甸的长柄大关刀,横扫纵劈,每一挥出,便是一大片雪轮也似的刀光席卷纵横,叛军无人敢直樱其锋芒,如入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