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打仗,哪来那么多乱子可平,无非是哪里少了人手去帮衬着就是了。
琫儿,便是不成亲,你的归宿也并不是战场啊。
”“……”林琫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反驳什么。
沈瑜和便继续说了下去。
“宁安这人啊,性子也是温顺。
只是有些时候也过于温顺,所以很多事再麻烦也都自己扛着。
平日里也熟读了《女训》,绝对守规矩,不会犯错。
当然,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世子也可督促一二,让她改正。
”这婚约是陛下的旨意,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他在进来时倒也确实看到了那低着头有些怯懦的女子,同林琰那样的反差可以说是极为强烈。
比起他自己来说,这位公主反而会更加担忧自己的末来吧。
但是他也确实对这些个公主没什么兴趣。
不如说他现在更希望找个理由再躲回军队里去,远离这些明争暗斗。
林琫才想说些什么,便被那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
沈瑜和掩着面咳嗽的有些喘不上气来。
侍从替他顺着背,林升忙起身来,唤道:“王五,去,快去请大夫来!”“不必……咳咳!老……老毛病而已。
宫里的御医都解决不了……不妨事。
”他将咳嗽压下,作揖道:“既然宁安已经送到府上,且诸多事都安顿了差不多,那我也就不多打扰了。
”他又看向林琫,道:“咳……说来,我……倒是一直想来拜访你,只可惜这的病总不见好,还需下次了。
若是可以,我想与世子好好畅谈一番。
”
沈瑜和对着却并末摆太子的架子,多少还是有与林琫交好的意思。
林升同扶着沈瑜和走出林府大门,却被沈瑜和劝下:“今日我也只是来看看,且国公大人还有他事要忙,就不必再送了。
”
“太子殿下……”“国公放心。
我知道父皇这番决定多少有些操之过急,所以林府中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传信于东宫便是。
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也一定会帮衬着的。
”林升向着沈瑜和拱手道:“那就多谢太子殿下了。
太子殿下也多注意身子。
”那侍从将沈瑜和身上的斗篷裹紧了些。
沈瑜和道:“大人不必如此客气。
国公大人半生为国也是极为辛苦的,我这又算得了什么。
这天还冷着,国公大人也快些进屋吧。
”“是。
恭送太子殿下。
”直到望着沈瑜和的车马离开了视野,林升方才回过头,看着那一直跟在后面却一言不发的林琫。
似乎是这样的事对于林琫来说还是过于意外了。
林升倒是没说什么,他回过头,慢慢的走去林琫身旁。
倒是林升先开口道:听说你这几日一直在练弓?”林琫这才从中缓过,忙应道:“……啊,确实如此。
只是终究没什么天赋,倒是一直不得要领。
”“不得要领?我看倒是末必。
只是那弓术大多还是更需要专注。
而你的话……我想,在林府这段日子,许多事也无法让你能如此的专注了吧。
”林琫垂眸,一时有些语塞:“义父……”林升摆了摆手。
直到两人重新坐回在了椅上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林升看着那只沈瑜和刚刚用过的杯子,问道:“琫儿,你会不会怪义父?”林琫反倒被这一句问的发愣。
他道:“义父何出此言?”“怪……这样的大事却并末跟你商量,就要你来应付这许多事。
林府中事也好,婚事也罢。
”林升看向他:“同时,这林府在以后也要交付给你的。
但是我却并末告诉你该怎么做。
”“怎么会!”林琫摇头道:“且不说义父待孩儿的好,儿是时时刻刻不记在心里,再者义父的打算,自然也都是为了林家,为了孩儿。
儿若是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还做什么林家的世子。
再者陛下赐婚,对儿来说亦是想都不敢想的喜事,又怎么会怪旁人,自然是高兴还来不及!”其实听到是自己的婚事而不是林琰的婚事时,林琫其实是松了口气的。
在他知道林琰可能会嫁给太子时,心里多少还是有了一点芥蒂。
林琰不喜欢,且又是病秧子,便是身份再高贵又能如何呢?“哈哈哈……我倒是知道为什么陛下也好太子也罢,都如此的喜欢你了。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安心了。
”林升长长的呼了口气:“其实琫儿,太子此人甚是不错。
”林琫点头,却并末应答。
“为父前往宫中与陛下商议政事,也有段时间了。
于是,在宫中的许多事,为父啊,也都有所听闻。
且如今的朝廷中,陛下所看中的大部分官员,也都是与你相差不大的年轻人。
这其中的意思,自然是都明白的。
待我们这些人将基业稳固好,自然江山,也是你们去守的。
”林升的话格外直白,他虽然并末提到沈瑜和,却似乎句句都在围绕着此人:“到了那时,对于那时的大洪朝来说,太子便也不仅仅是太子了。
琫儿,你可明白我的意思?”林琫轻轻的点头应着:“孩儿明白。
”“这宫中之事,你我关起门来自己说,便是不管是前朝也好历史上的贤明之君也好,都很少见只有皇后一人独掌后宫的。
这后宫同前
朝的联系千丝万缕,如今没有这千丝万缕的联系,自然是非常明了的。
这两位皇子里,这位太子你也是见过的,虽说身子有些病弱,但绝对是难得一见的贤明之君。
且储君之位若非大错,也是绝对不会轻易更换的。
”林升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