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妾不饿」这些做媳妇的礼数王婶已经教给她了,飞云吃完后,翠儿顺从地擦桌,给飞云泡了一壶土茶,然后在厨房里吃饭。
正吃着我听见飞云在问婆婆:「娘,媳妇今儿在家还好吧?」。
沈母说:「她很乖,织布、绣花都学的很快。
我给你们熬了药,睡前把它喝了,我就能早点抱孙子了」。
「知道了」「好,累了一天了,早点睡」。
「是,娘」。
沈母走进厨房,对翠儿说「服侍你官人睡觉,我先睡了」「知道了」。
翠儿打好洗脚水,进了房间,依着婆婆和干娘所教,蹲下帮飞云洗脚。
飞云欲待不让,翠儿不依,脱了鞋袜,看着飞云那一双大脚,再对比自已的三寸金莲,不由一阵心酸,眼泪掉下来。
飞云轻抚着翠儿的秀发,说道:「不哭了,我还是自己洗吧」翠儿忙搽掉眼泪,「不碍事」,飞云又小声地说「过来,把这碗药喝下去」这药很苦,喝下去后,人感到一阵热一阵冷,浑身没力。
飞云一把抱住翠儿,扑倒在床上,翠儿也不由自主地奉承着,翠儿就像飞云胯下的骏马不停耸动,飞云也似骑马一般上下起伏,两人尽浴鱼水之欢中。
隔天天末亮,翠儿已经自觉披衣下床,系好缠足带,穿上大红绣花鞋,着好大红袄裤、青布花裙,脸上略微搽了搽胭脂,点了点口红。
见飞云末醒,便到婆婆房中请安。
请安后,先到厨房弄了早餐,再回房中服侍飞云起床,帮他穿好衣服,飞云起床吃完早饭,又带着他的马出去了。
就这样过去了三个月,翠儿整天干着山里女人干的活,连院子的大门都没出过,慢慢也习惯了这种妇人的生活。
每天织布、绣花的同时,她依着明玉功秘笈所教继续修习内功心法,自觉进境颇快,这门内功纯以阴柔之气,表面无声无息,但内里的阴寒劲气却是尖刻凄厉,伤人于无形之中。
翠儿这时的女工也学有所成,沈母见翠儿确实好学,又心灵手巧,便教了翠儿各种刺绣技法,像什麽错针绣、乱针绣、网绣、满地绣、锁丝、纳丝、纳锦、平金、影金、盘金、铺绒、刮绒、戳纱、洒线、挑花等等,翠儿一股脑儿的学了。
在学习刺绣的同时,翠儿把刺绣功夫和兰花拂穴手和分花拂柳掌的修习融合在一起,苦心琢磨着那股绵绵无绝的缠丝手法和缠绕劲道,时日久了,不但刺绣功夫青出于蓝,那几门功夫也是进境速。
修习明玉功的同时,翠儿想起正是师傅狄谷老人多年的苦心教导,才让他学成一身武功,手刃仇人赵宗书,靠的正是师门的武功,而今尽管明玉功奥妙无穷,但是师门的武功也不可丢弃。
念及此,翠儿遂试用师门的内功心法配合着明玉功同时修习,两种武功法门不同,配合着练潜藏着凶险,一个不好,便有走火入魔之危。
幸而翠儿现下缠就三寸金莲,每天伏处家中梳头裹脚、织布绣花,服侍婆母、夫君,料理家务,已是心如静水,不求急进,慢慢摸索,倒也有所收获。
新婚第一年,飞云每天早出晚归,有时也几天不在家中。
听婆母说起,婚前飞云有时进入深山,半个多月都不回去,采到珍灵药,再拿到集市中卖,每每也是获利良多。
翠儿每天在家,婆母都要给她熬二碗药,督促她一点不剩的喝下去,从没有断过,喝了半年的药,翠儿发现自己的胸部越来越大,皮肤不仅白而且越来越细腻。
胡子不长了,喉结也渐渐消失,人也渐变多愁善感,有时还莫名妙地流泪。
翠儿心想可能是药物和修习的内功所致,好在下身没受到影响。
这天晚上,飞云回家,翠儿早早服侍完婆婆睡下,又打了热水回房中,依例蹲下为夫君脱了鞋袜,洗净双脚。
服侍飞云上床后,倒掉飞云的洗脚水,回到床边,飞云对说:「脱掉衣服,让我看一看」翠儿顺从地脱掉了全身的衣服站在飞云跟前,飞云举着油灯,认真地看着我,嘴里还在说「怪了,难道是这里的水土山药有这样的功效,你看你,现在比我还女人。
你看这胸脯,
这皮肤,过来,让我摸摸」。
翠儿不敢违拗,顺从地依偎着飞云。
飞云一把搂在怀里,吻着翠儿的脸,一直向下,灯熄火了,几番颠鸾倒凤之后,翠儿杏眼紧闭,那黑绒绒的睫毛齐刷刷地在眼皮下平伸着,樱唇微启、皓齿半露,就像还含着甜甜的微笑,飞云轻抚着翠儿,心中有说不出的满足。
第二天飞云出门,翠儿绣好了一条围巾,帮飞云围上,这时,婆婆和飞云的服饰、鞋袜都是出自她的那双巧手,飞云笑眯眯的看着翠儿,直盯得翠儿面红耳赤,羞臊不以已,这才说道,「围巾很好,只是莫要操劳过度了」翠儿顿觉这些日子的幸苦没有白费。
飞云出门后的第二天,翠儿伴着婆母在家中织布,临近中午时分,翠儿又到厨房生火做饭,这时传来了敲门声,翠儿以为飞云回来了,忙前往开门,门开了,外面闯进来两个三、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其中一名手持单刀,另一名手执折扇,留着两撇胡子,只见他说道:「我们是进来买山货的客人,走得累了,想来讨碗水喝」翠儿诈作害怕,半掩着脸说道:「奴家的官人出门了,家中只有奴和婆母两个妇人,不敢留外客进门」那手持单刀,相貌凶狠的汉子喝道:「啰嗦什麽,老子进你家是看得起你们,惹恼了我们,让你们全家一个不留」翠儿诈作恐惧万分,这时那手执折扇的说道:「别惹事,我们这一行,是为找出那小子的踪影,办正事要紧」这时沈母从屋里出来,开口恳求道:「两位客人,家里就老身与媳妇两位妇道人家,委实不便,要不就在这小院子里歇歇脚吧」手持折扇的人说道:「那好吧,待会我们还有事要问问你们,如果你们能给我们提供点什麽消息,我们会给你银子的」两人便在院子中坐下,沈母给他们端来两碗水,再从厨房里取得芋头、山药。
翠儿见那折扇的好像有点眼熟,仔细一想,原来是赵宗书的管家赵福,心中一惊,忙借烧水的时候,到厨房里,弄点草灰把脸抹一抹,又把头发弄乱了一点,好在两人进来的时候也没多大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