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若她学会武功,就不会永远受制于人了。
朱沂鞥突然恍然大悟了。
「采霓,你受不了那种苦的,你还是打消学武的念头吧!」他柔声勸告他。
「你的细皮嫩肉会受不了的。」
采霓恼怒地扁起红唇,很不高兴他在外人面前说她坏话。「你又不会武功,
怎么知道练武很苦呢?」
「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武功啊!」朱沂鞥好笑地轻点她的俏鼻。
「就算你会武功,也只是三脚猫武功。」采霓朝他皱了皱优雅的柳眉。「所
以我要跟冷蠍姑娘学武。」
耶!她真的很瞧不起人耶!
「不行!冷蠍来这里有正事要办,你不能缠着她学武,你想要练武只能跟着
我学习。」他的低沉嗓音多了些难以自觉的慍恼。
采霓兴致缺缺地瞥他一眼,才转向冷蠍嫣然一笑。「冷蠍姑娘,你来京城有
正事要办,是真的吗?」言下之意,她是在怀疑堂堂的潞王爷在阻礙她拜师学艺。
冷蠍点了点美丽的頷首。
朱沂鞥被采霓那近乎侮辱的眼给惹恼了,他悒愤不乐地道:「冷蠍是专程
为你的事而来的,你快把你所知道的事说出来,冷蠍才好着手去办。」
「呃……我先回去休息,你们慢慢聊。」采霓立即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逃
离亭子,速度之快,让亭內的两个人差点闪到眼晴。
冷蠍望着她那仓卒的背影。「她生气啦?」
「不,采霓是被吓跑了。」朱沂鞥若无其事地坐下来。「对了,冷蠍,笑狼
怎么还没来?」
突地——
「哈哈哈……沂鞥兄,你难得有事找我们师兄妹,笑狼怎敢迟到呢?」话才
说完,一个目若朗星、风采翩翩的俊贵公子便出现在石径的末端,他倾长的身形,
穿着一袭青衫,手摇着羽扇,潇洒地朝他们慢慢走来。
「笑狼,你可来了。」朱沂鞥面露欢迎之色,有绝顶聪明的「毒迷笑狼」在,
采霓的秘密大概隐藏不了多久了。
「这只温鷹还挺看重我这个结拜大哥,我昨天才传讯出去,今天就派了他最
得力的师弟与师妹前来帮忙,真是辛苦你们了。」
笑狼缓缓走进了亭子,含着笑意道:「若不是最近「风雷门」频频遭人恶意
挑兴,需要大师兄在碧霄山坐镇调度,不然大师兄也想来湊一脚,看看我们雄才
伟略、英明武的沂鞥兄被什么难题给难倒了。」
「让你们看笑话了,笑狼,请坐吧!」朱沂鞥笑着摇头,然后替他斟一杯酒,
关心地问:「「风雷门」已经是江湖第一大帮,怎么会遭人挑兴呢?哪个门派那
么大胆?」
笑狼突然露出不怀好意的贼笑。「管它是哪个门派,先把它揪出来教训一顿
再说!这两年大家都闷在碧霄山,除了切磋武艺,还是切磋武艺,都快无聊死了,
现在好不容易有人上门找碴,说什么也不能轻易饒过他,所以这回大夥儿全到外
头调查,狂獅、孤豹往江南方向,我与冷蠍则到江北附近调查,所以我们两人才
能马上赶来京城,助沂鞥兄一臂之力。」
他用简单的几句话便将所有事情交代清楚。
「那就得麻烦你跟冷蠍了。」看到笑狼亲自前来帮忙,朱沂鞥就安心大半了,
因为除了冷蠍外,他与温鷹的其他师弟都熟得跟兄弟一样,也比较有话聊。
「好了,该谈正事了。」笑狼从怀里拿出一叠纸张,举手投足间全闪耀着自
信的风采。
「根据我手下探子调查,余亮是「恶虎盟」的三当家,武功不高,但是下三
濫的手段很多,所以「恶虎盟」勉强能接到一些任务,不过,自从他们在两年前
干下一笔大买卖后,就从此销声匿跡了,若不是沂鞥兄提起,我倒是忘了有「恶
虎盟」这个組织的存在。」
「「恶虎盟」是什么类型的組织啊?」朱沂鞥搓着下顎沉吟着。
「一个不入流的黑道杀手,由于盟中并无高手,也兼做其他生意。」笑狼把
手中的纸张递给朱沂鞥. 「这里写着「恶虎盟」历年来所犯下的每一件案子,其
中并无可疑之处,唯一令人怀疑的是,「恶虎盟」不接买卖,也不解散,怎么有
本钱维持下去呢?除非他们找到新的賺钱方法。」
不悅的青筋在朱沂鞥额际跳动。「因为采霓每个月都供应他们不少银两。」
他的嗓音阴沉沉的。
「采霓?」笑狼有趣地问。听这名字好像是那位名震大江南北的花魁艳妓哦!
他双眼发亮地思忖着。
「是潞王爷的红粉知己。」冷蠍面无表情地替笑狼解答。
笑狼饒富兴味地猜测着:「该不会就是那个花魁采霓吧?」
他虽然常年窩在碧霄山研究毒药,但也知道这两年来最红的女人就是花魁采
霓,她的艳名简直传遍了大江南北,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境界了。
「笑狼,你敢再露出那种色迷迷的表情,小心我打掉你的大牙,采霓已经从
良了。」朱沂鞥的指关节叭叭乱响,只要一想起采霓的过去,他就暴躁得想砍死
以前见过她的男人。
笑狼压根儿不受他的恐吓,继续在老虎嘴边拔毛。
「原来花魁在一夜之间消失,是被沂鞥兄窩藏在王府啊!难怪外边的人翻遍
了整座京城,也找不到花魁采霓的倩影。」笑狼嘖嘖作响地摇了摇头。「嘖!沂
鞥兄,不是我爱说你,你真是太自私了,你把花魁藏在「不见天日」的王府里,
岂不是害全天下的男人都感到失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