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客气了,比武较技虽属平常,晚辈也常常击败过对手,只不过‘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号,从没落在晚辈身上,所以晚辈特来向世伯请教。”
刀皇听得眉开眼笑道:“贤侄‘笑面郎君’的名号果然不虚,几句话就把老夫给捧上天了。”
笑面郎君笑呵呵道:“多谢世伯的夸奖,晚辈与子云兄情同手足,世伯获此尊荣,晚辈深深感到与有荣焉。并且诚心预祝世伯更上一层楼,有朝一日能够雄霸武林,成为名副其实的武林至尊。”
刀皇两眼光为之一亮,忽然仰天长笑道:“说得好,老夫相信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笑声震耳欲聋,众人连忙运功强忍着。
叶世邦可就惨了,笑声一起,他立刻被震昏了过去。
“哼!简直是痴人说梦。”
轻声细语的嘲讽,竟能毫无阻滞地穿过重重笑声,直抵刀皇的耳中。
笑声突然中断,刀皇不禁脸色大变道:“谁?”
当众人正感到莫名其妙之际,医仙连忙将叶世邦救醒。
“何方高人既然光临寒舍,为什么不敢现身一见?”
“只怪你有眼无珠,以致视而不见,又能怪得了谁?”
刀皇脸色一沉道:“你究竟在何处?”
“你抬头看看。”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大厅旁边最大一棵杉树顶端,站着一名白发老人。
刀皇一直以为对方隐身在大门外面,见状不觉心头大震道:“好一个‘折向传音’,这老鬼好深厚的功力。”
“不知老前辈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白发老人轻飘飘飞下道:“听说你得到‘天下第一高手’的头衔,所以老夫特来讨教。”
刀皇见他竟能边说边缓缓飞下,心里更是压力沉重,道:“这名号只不过是好事之徒起哄所赠,并不能代表什么,老前辈是世外高人,何必惹此尘埃呢?”
白发老人摇头失笑道:“想不到你会这么谦虚,刚才我还听见有人想当武林至尊呢!莫非我人老不中用,听错了?”
刀皇面红耳赤,见众人色怪异,知道不能再退缩了,否则“天下第一高手”的尊严必然荡然无存。
“好吧!既然老前辈决意赐教的话,在下只好全力以赴了。”
白发老人兴奋地眉开眼笑道:“好,好!小娃儿果然有骨气,老衲等一下会手下留情,你放心好了。”
“老衲?这老鬼是个和尚?”
刀皇想及自己都已是五十几岁的人,还被叫成小娃儿:心中不禁有气,抽出宝刀向前。
“老前辈使用何种兵器?”
白发老人雀跃不已道:“你只管攻过来没关系,别再噜苏个不停浪费时间。”
叶世邦见他蹦蹦跳跳地活像只猴子,不禁好笑地注视着。
刀皇心中骂道:“这是你自己找死。”
突然暴喝一声,刀光乍射,如白龙般包住白发老人。
接着飞沙走石,声势惊人。
人影幻化不定,真假难分。
刀光闪烁,声声慑人。
一连串可怖的狂攻,夹带着罡风厉啸,连旁观的人都承受不了彻骨裂肌的寒气,不自主地一退再退。
“铮!”的一声龙吟,凛冽的刀风突然停止。
只见刀皇冷汗直流地扶树而立,颤抖着身子道:“你绝非无名之辈,报上你的名号。”
白发老人也是喘息着,道:“我都忘了自己叫什么了,又如何告诉你呢?”
说着便想转身离去。
“此话当真?”
白发老人不理会刀皇的怒喝,转身走向大门。
“老前辈请留步。”
白发老人一见叶世邦便慈祥笑道:“你这小小娃儿又有什么事?”
叶世邦一脸钦佩道:“老前辈的武功招式实在是巧夺天工、无懈可击,小生不知可否请教招式名称?”
白发老人微笑道:“我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又怎会记得这些杂七杂八的武功名称。”
叶世邦一怔,道:“难道连只字片语也不记得了?”
“不错。”
叶世邦不禁失望地低头叹息。
白发老人见状忽生不忍,道:“我虽记不起来,但你真想知道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叶世邦大喜道:“什么办法?”
“你还真笨咧!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吗?”
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本书册。
叶世邦大感意外,道:“老前辈愿意让我看秘笈?”
“不错,你这小小娃儿让我看得很顺眼,所以给你看一下没关系。”
叶世邦欣喜若狂,道:“多谢老前辈。”
众人见状大感羡慕,个个贪婪地紧盯着秘笈不放。
就连刀皇也忘了落败的羞辱,情复杂地注视着。
“可是你不能看太久,只能在一盏茶……不!半盏茶工夫内,就必须还我才成。”
叶世邦依然兴奋不已,道:“遵命!”
众人听了却大失所望。
半个时辰想记住名称都不容易,更何况是半盏茶时间,想记武功招式更是天方夜谭。
半盏茶时间一到,叶世邦立刻交还秘笈。
白发老人将秘笈收好,笑着说:“你这小小娃儿果然守信,不像其他人一副贪心的样子,你说你住哪里?以后我有空再找你玩。”
叶世邦余光一瞟,果见众人羞红着脸转头他望,心中一惊之下,脱口道:“小生住登州城白沙湾……”
微风飘动,白发老人突然不见。
“小小娃儿再见……”
叶世邦杲怔住了。
刀皇心中暗叫可惜,认定叶世邦最多只记得名称而已,因为他亲眼看他快速地翻览书页,内容根本不及细看,哪记得了呢?
而招式名称对一个武者来说,根本毫无助益。
“各位!今日一战,雷某终于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所以从明天开始,雷某将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