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祸从口中,连忙改口。
「自然不能的。
「
「娘娘折煞老奴了。
您天生凤体,高贵优雅,怎么可能,是老奴一时嘴上得开心了,娘娘恕罪。」胡美人嘴角轻轻一笑。
「那你来此,是想告诉本宫,你已经爬上了明珠夫人的床?」吴贵又是被胡美人的伶牙俐齿整得噎住,缓了几次呼吸,才答道:
「这自然是没有,不过,明珠夫人似乎也对老奴颇感兴趣,招了老奴为她差遣。」「哦,她是不是也差遣了你来找机会扳倒我?」胡美人过了两道茶水,一手捧着茶杯,喝了一口,享受的眯起美眸,凸显出卷翘浓密的睫毛。
吴贵心想,又是一道搞不好送命的问题。
「明珠夫人自然是有此想法,不过老奴心想,要是能假借帮明珠夫人做事的由头,混得她的信任,不正是能帮助娘娘早日寻得这明珠夫人把柄,助娘娘马到功成。」吴贵俯首趴在地上,心里七上八下。
这次可是真是找死了,这做了两位贵妃的双面细作,而且两边没一个是好惹的主。
缓了一刻差不多,胡美人品完了一杯茶。
微微弯身,动作优雅的轻挽水袖,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
又来一杯,第二杯茶。
终于,第三杯的时候,胡美人将茶壶放回炉子上继续烧热。
胡美人起身,纤纤玉手拂袖转身,说了一句:
「贵叔,帮我看着点炉子。」
「这壶花茶,等我小憩一会再喝。」
吴贵不敢起身,只是抬头看了看胡美人进卧房的背影,纱裙之下,是贵妃那勾魂夺魄的腰臀轮廓。
胡美人进去之后再无声响,吴贵心里揣摩着娘娘的意思,料得这应该是原谅自己了。
吴贵大胆起身,来到胡美人刚才的座位前,小心翼翼的照看起那小铜炉。
……
暖阳升起,驱散了冷雾。
小楼外的竹林稀稀疏疏,筛下细碎的阳光落在窗边。
呼噜声时不时响起,吴贵坐在茶案边上,一晃就是一个时辰过去。
等到他已经点头颤颤,昏昏欲睡,忽然房中传来微响。
吴贵立马擦了擦脸,抖擞精,一看小炉不知啥时候火炭快烧化了,立马用铁夹子取了一颗放进去,再掘一掘,用其他已经烧化的火块盖住。
只听珠帘里传来慵懒的声音:
「点翠,茶案撤了,换些瓜果上来。」
「是,夫人。」
门外立即有清脆的应声。
上次那个丫鬟推门而进,看见座边的吴贵,揖身做了一福,然后稳稳当当地收拾好了茶案,端出门去。
点翠经过吴贵身边时候,还疑惑地看了一眼,似乎在怪这位总管为什么能在夫人房里待上这么一个多时辰。
吴贵自然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自己心里也郁闷的紧。
老奴这好心呵护了一个时辰的炉火茶水,夫人您这就撤了,不是折腾我吗。
吴贵也只是敢怒不敢言,默默等着。
珠帘被撩起,胡美人一笼轻纱裙飘然走出。
「贵叔,辛苦了。」
吴贵连忙起身,这话可不敢坦然接下。
「为娘娘做事乃老奴的本分。」
胡美人来到书案之前,纤手伸出云袖,拿起紫木镇子,推平一张锦帛,然后转头看向吴贵,美目盼兮:
「贵叔,为我磨墨可好?」
吴贵自然连连称是,来到书案前,从墨盒前拿起一块墨笔。
这墨笔色泽漆黑泛光,质地入手温润,一看就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墨锭。
吴贵取了小铜勺落了几滴水在砚堂,手握墨锭,将其在砚堂画圆圈慢慢研磨。
这砚台小巧,边上围着一圈山水突状,看上去也是十分精致。
胡美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吴贵研磨,芳唇微启,讲起了门道:
「贵叔,你可知道这研墨最忌讳什么?」
吴贵虽然宫中浸淫各类杂事多年,习得各种伺候手艺,却还真不知道太多里面的说法。
「研墨啊,要一气呵成,中途不可三心二意。
更不能呢半途而废,如果打了退堂鼓不想作累自己,就直接将墨锭放在砚堂上,那不一会儿,墨就会粘黏在砚堂上,不易取下。」胡美人的嗓音甜而媚,好似在讲一件再寻常不过的注意之事。
「如果墨锭脱了手,去黏住了砚台,这时,直接用力拔下墨,会弄伤手,更会损伤砚。
而砚与墨两者相比,权衡取其轻,毕竟墨锭还可以再换,只能放弃墨锭,贵叔,你说是吧?」吴贵听明了这胡美人的话外之音,自然是胆中一寒,娘娘这明显是警告自己不要试图背叛她,更不要试图脱身。
看来,既然入了这局,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
「是,老奴知了。」
吴贵心中一紧,手上用力,竟是把墨锭磨飞了,墨汁撒了几点在砚台外。
胡美人拂袖,虚掩俏面,轻轻笑了一声,桃花一样柔媚的眼角翘起,真当是让男人浑身酥软。
「贵叔,你这研墨的功夫可不到家啊,再磨一块吧。」胡美人玉手捏起布套,拿起一根墨锭,送到吴贵手中。
「喏,再磨。」
吴贵最听不得胡美人这妩媚的声音,一下子矜持起来,拿过墨锭,小心地抵在砚堂上。
「呵,贵叔,你怎么这般愚拙了。」
「还是本宫来教教你吧。」
胡美人款步轻移,来到吴贵身侧挨着。
「这研墨啊,墨身要垂直,」话语间,一双玉手抓住吴贵的手臂,身形贴住老头身体,带着老头进行示范。
白嫩的妃子柔荑,触碰到到吴贵的粗糙老手,让他一下子发颤。
「然后,手腕使力要巧,圆旋转磨,就像这般。」胡美人在旁指点,语气温软,声音十分空灵柔美。
吴贵被胡美人的柔荑捏着手背,亲手引导他手中的动作。
吴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