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平时她也不是在乎被人袭胸的人,何况这种时候,便也不退不让,双臂
交错互换,嘭嘭两声闷响,击在彼此赤裸胸前。
一击之下,如中棉絮,丝毫找不到受力之处,内力再吐,依旧空荡荡不着痕
迹,花可衣心头大惊,紧跟着右乳一阵炽热,已被聂阳一掌拍上,丰美胸前就觉
一阵强烈阳劲,顺着乳尖直透入体。
“你……”花可衣失声惊叫,想要撤掌闪身,才发现先前强行催吐的内力霎
时反卷来,将她手掌牢牢吸在聂阳胸前,想要抬起右手自救,却惊觉半边身子
已被那股刚猛内力瞬间席卷,颤抖不停根本无从凝力。
她练得是阴柔内功,此刻突然被阳刚真气强行侵入,比起一掌将她打飞还要
难过,半边经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阴阳失衡搅乱,让她肌肤隐隐泛起红光,周身
泌出细润香汗。
如此多的阳刚内力一股脑灌入,涨的花可衣头晕眼花同时,也不免惊奇万分,
聂阳将自己辛苦练就的内力骤然送出大半,到底是在作何打算?若是将这些内力
都聚在掌上,这一掌已足以将她打得伤筋断骨。
越想越觉得大大不妙,花可衣强行运起天灵诀,自丹田提起一口真气,运至
左掌向外一吐,借着反震之力便要向后脱身。此时她体内阳气充沛,倒也占了几
分便宜,聂阳一声闷哼,便向后震开。
她身便要向屏风外逃去,却觉脑后罡风大作,不得已扭身出掌,双掌相交,
聂阳又如方才一般运起正统幽冥九转功,一股阳劲强行灌了过来。
就像无礼客人不顾人意愿,非要将礼物留下一样。
可这礼物花可衣实在承受不起,她现在根本不到机会将这些阳刚内力吸纳
转化用以疗伤,反倒因体内陌生内力过多,害的内伤影响更加明显。
“你……你疯了么!”花可衣怒道,拼着内伤加剧,硬撤掌力向后退开,连
屏风也撞倒在地。
虽然入体内力让她一时经脉难过异常,却仍比不过他如此大耗真元损失得多,
所以她自然大大不解聂阳这是在做何打算。
聂阳周身青白之色愈发浓重,他微微一笑,凌空弹起,一掌拍向花可衣额头,
口中道:“怎么,我敢给,你反倒不敢要么?”
花可衣右足麻木躲避不开,只得双掌交叠抵在额前接下这掌,果不其然,又
是大股内力汹涌而至。
“你……你这疯子,内力又胀不死人,这般……这般送进来,有个屁用!”
并非内力相拼,花可衣倒也还有余暇开口,只是这局面让她思不得其解,更不
知如何应对。
“既然胀不死人,你大方些收下又能怎样?你怕什么?”
聂阳身在半空全靠胶着掌力支撑,相当是把体重也压在了花可衣身上,叫她
残余内力不得不全力相抗,才不至于被聂阳这般凌空扑到。
她自嘲般心道,行走江湖二十余年,也不知被多少男人压过,却从未像这次
这样令.bZ.她毫无办法。
“姐姐怕你做什么,你难不成还……舍得伤到姐姐么?”花可衣勉强定下心
神,妩媚一笑道,“只是你这么胡来,姐姐怕伤了你的身子,不如……不如你收
了力,咱们那边床上,你想做什么,咱们好好商量不成么?”
聂阳悠然道:“不成。你虽然骗我,我却不骗你。今日这些内力你收也得收,
不收也得收。”
他话音未落,更加刚猛的一股内力便涌了进来。花可衣所练天灵诀是纯正的
女子阴柔内劲,阳脉几乎毫无锻炼,被这么一股汹涌内息强灌进来,加上又腾不
出功夫将之导入丹田气海,只能任其在周身奔走,一时间眼前发花双耳轰鸣,几
乎双膝一软跪到地上。
她咬紧牙关打算拼着受上一掌也要撤掌逃命之时,聂阳另一手出指如风,沿
着手少阳三焦经一路逼下,竟仿佛连最后一丝内力也逼了出来。
花可衣心中大惑不解,转眼间手上压力已消,也顾不得细想,连忙抖擞精神
双掌一推将聂阳送了出去。
聂阳顺势倒翻一个筋斗,稳稳坐在床边,面色苍白如纸,显然是伤了真元。
可他却并不调息打坐,反而左手一抬,并指成剑狠狠刺在自身额前。这一刺聚集
了不知多少至阴内力,他面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旋即开口哇的一声吐出一
片刺目鲜红。
花可衣呆呆看着,一旁的赵雨净更是露出了看到疯子一样的神情。
但马上,花可衣就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惊叫道:“你……你竟然……”她心神
一震,没压住体内奔走阳气,喉头一甜也险些吐出血来,她连忙收摄心神,却仍
压抑不住的流露出惊惧之色,颤声道,“你竟然自断了阳维脉!你疯了么?”
聂阳缓缓将手放下,血丝犹存的唇角漾起一丝微笑,缓缓道:“我既没练过
阴阳隔心决,也不想总是冒走火入魔的风险。这么做,不正是最好的结果么?”
话虽如此,可又有几人舍得?聂阳这不仅是断掉了奇经八脉之一,更是等于
从此与阳刚内力无缘,不仅至阳武功不可修习,就连阴阳互济的功法也再不能施
展,别的不说,光是他师承影狼的看家功夫影返,自此便少了至少一半威力。
可看他那笑容,却丝毫没有半分犹疑不舍,竟像是早已有了这个决定,只不
过借此机会痛下决心一般。
花可衣忍不住后退了半步,强笑道:“亏你名字里还有个阳字,自绝阳脉还
能如此利。”如此看来,他提前将体内阳性内力散尽倒也有了解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