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刚刚进到那里面。
「你不放心她,特意过来看看?会不会是魔教的圈套?」师玄音问道。对于
姜禹晴用身体交换情报,她并不赞同,但姜禹晴非常坚决,阴素衣也同意了,她
也没有办法。
阴素衣遥望着那幢别墅道:「并不是,姜禹晴暂时没有危险,只是觉得心里
烦,出来转转。」
「是担心雪蝶吧,这次闻石雁的确鲁莽了些,没摸清对手情况便贸然行动,
低估了敌人的实力。」师玄音道。
「她做得对,换成我,也会立刻行动的。这次行动不像以前,一颗核弹能够
夺走数十万人的生命,时机与胜算相比,前者更加重要。」没想到阴素衣不仅没
有怪闻石雁,反而肯定她出击的决定。
师玄音默然,过了半晌道:「这次魔教行动的目的和以往大不相同,他们要
的是战争,而这一次他们将世界推到毁灭边缘,宇文胤真的是疯了。」
「种种情报和我直觉判断,宇文胤活不了不太久了,这应该是他变得疯狂的
主要原因。」阴素衣道。
师玄音知道阴素衣的过往,作为魔教二皇之一的宇文胤 如果死亡,对凤当然
是件好事,但他却在死前搅起那么大的风浪,好事成了坏事。
「昨天我们虽然截获了一颗核弹,但尤里还能提供更有价值的情报吗?他毕
竟没有参与倒卖核弹的事,要想获得所有核弹的藏匿地点似乎有些困难。」师玄
音道。
阴素衣陷入了沉默,若有所思的凝重神情让师玄音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半晌
阴素衣才道:「尤里是个好色之徒,希望禹晴不会受到太大伤害。」
「过去那么多苦都熬过来了,这次不会有事的。」师玄音道。虽然她不愿意
姜禹晴这么做,但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总要 坦然面对,凤战士的牺牲 如果是有价
值的, 如果能拯救无辜者的生命,她们都无怨无悔。
「我不是这个意思。」阴素衣道。
「你什么意思?」师玄音问道。
阴素衣犹豫了片刻道:「我基本可以断定,尤里其实已被魔教的人收买。」
这个消息出乎师玄音的预料,道:「你是说尤里是宇文胤抛出的饵,目的是
引诱我们上钩?」
阴素衣道:「应该是这样。」
「那他下的本钱还不小,送了我们一颗核弹,这事你告诉禹晴没有?」师玄
音道。
「我也是刚刚知道,本想禹晴去之前告诉她,但她先到了。」阴素衣道。
「你没打她电话?」师玄音道。
「尤里既然是魔教的诱饵,别墅里肯定有监控,我怕露出破绽,这些年禹晴
的情绪一直不是太稳定。」阴素衣道。
「那下一步怎么做?」师玄音道。
「当然是引蛇出洞,魔教此次行动太激进,内部应该会有 不同意见,只要宇
文胤一死,魔教不会真的引爆那些核弹。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禹晴,当年独孤
无伤想让苏联发射核弹是个幌子,真实目的是为引她出来,而这次不一样,宇文
胤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阴素衣道。
「这件事还是永远不要让她知道吧,她刚刚好起来,不要让她再受打击了。」
师玄音道。看到阴素衣有些凝重的神情,师玄音明白她的心思,同意姜禹晴的请
求,她又一次将受到男人的污辱,她并不想同意,但为了尽快找到那些核弹,消
灭幕后 黑手化解危机,却又不得不这么做。此时女儿又落入敌手,而这个女儿怎
么来的,其中又有多少心酸苦楚。
夜晚 降临,黑暗似如化不开的浓雾笼罩着汽车,沉默中师玄音轻声道:「我
讲个笑话,在来到穆卡切沃,我碰到一个老人。我问他你在哪里出生的?他说奥
匈帝国;我又问你在哪里上学读书?他说捷克斯洛伐克。我再问你在哪里结的婚?
他说是匈牙利;我继续问,孩子在哪里出生?他说,德国;我最后问,有孙子吧,
他在哪里生的?他最后说:苏联。我说你到过的国家很多呀,但他却说自己这一
辈子都没离开过穆卡切沃。」
阴素衣轻笑一声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安慰起人了。」随即又道:「过去几
十年里有太多的战争,但愿有一天,这个世界能真正铸剑为犁,我们才能卸下肩
上的担子。」
师玄音望着前方的黑暗,虽然明知这很难,难得几无可能,但却依然充满信
心地道:「我相信,会有这么一天的。」
两人在车里等很久,终于看到姜禹晴从别墅里走了出来,虽然进入别墅只有
几个小时,但看上去人似乎憔悴了许多。在凛洌的寒风中,她双手环抱在胸前,
像有些抵受不住寒意蜷缩起了身体。黑暗中,阴素衣迎了上去,姜禹晴看到了对
方,顿时一股暖流在身体里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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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的几天里,赵天泽每晚都更换住处,他并没有感到奇怪,组织严密的
犯罪集团,行事当然需要谨慎。无论住在哪里,聂空都送来俄罗斯美女供他享用,
但他再无之前的兴奋,脑海里总是浮现起那个叫鱼燕凝的国际刑警。赵天泽问聂
空她有没有招供,聂空说没有,他不敢多问,问多了自己心里都发颤。他向聂空
提出想见一见那个大人物,但聂空告诉他,这两天他很忙,空了自然会召见他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个谜,虽和新疆服刑相比,这里算是天堂,但和这样的犯罪
集团扯上关系,哪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