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罢了。
女人伏在宛若大理石雕塑的臂膀上,身体因为剧痛而痉挛颤抖,孟抱着她,就像是抱着一团棉花,或是会自行分泌润滑液的软体生物。
“......嘶......”女人低下头,男人的头颅贪婪地索求着迷乱的雌香。“......说起来,大人知道妾身的名字吗?”女人低沉的嗓音几乎微不可闻,近在咫尺的孟敏锐地捕捉到这细如蚊呐的低语,他咧开大嘴,从未洗漱的口腔喷出酸臭的气息,“俺需要知道吗,不过嘛,就大发慈悲地听一听吧,哼哼”
“......妾身以前名字微不足道,在地下将石头融入身体,我听见了生长于斯的人们称呼此地‘乌索’,无边阴影覆盖之地,春秋冷暖分界巨山,万千魂灵沉眠深窟,那,大人不妨就称妾身为‘乌索’吧......”女人的嗓音一度要淹没在狂热的呻咛声中,可是四下的岩隙山缝间突兀地吹拂起穿云的疾风,像是有二十四台高功率的蒸汽机同时全马力开动,鼓动的狂风近乎流体,裹挟着淡淡的白雾将篝火的光芒都压下去了。
现在孟不用非凡的听力也能听到女人的低语,此时此刻就像是山谷中闯入了一头无形的恶兽,它无形无相却将冰寒的吐息平等地掠过众人的肌肤,起了一身鸡皮的人们渐渐的回过神,惊疑不定却又找不到任何敌人。孟收起了笑容,靠近女人的嘴唇,血红的光芒在他头上几乎形成了丁达尔效应的光尘,隐晦的力量按而不发,毕竟敌人灵机隐晦,追本溯源竟是柔弱女子,这般根脚必是藏匿于不明之处,那么不妨先看看来者的水平,反正作为几乎脱离人类极限的领袖,即便是燧石击于眼帘前三寸也有把握全身而退,他有信心在千分之一的瞬时内一个头槌将装神鬼的家伙开颅,现在他明白这无形的旨意将由女人传达。
“......大人的肌肉像弓弦一样绷紧了喔~不用害怕哦,毕竟大人你是破家劫舍如等闲,一日挑尽联营三军的天狼军主现世身,又有‘原始雄性’降身附体,妾身只是身无长物的美人杯而已,现在也不过是和大人行房罢了,就是不知道大人能撑过多久喔~~~~”
‘小心点,别翻在阴沟里了’迥然 不同的精黄流光从四面八方涌来,汇聚在孟的阳根上,‘原有仪式已经废弃,现在的应该是阴阳历劫大祭,这个灵性种子耗材和此地的磨合度很高,机缘巧合下撬动天地灵机,引动上古玄妙,使得阴阳大道浮现,现在是你和她争大道机缘,败者灵肉尽销,胜者参玄造化,有望登仙!不过祭坛上万物皆磨,仙凡平等, 吾辈在此没有油水可捞,无关之人本当速速离去,念着多年情分,这些灵性材料就最后助你一臂之力!聚阳倍化!’
洞窟中原来的两个气场系统在精黄流光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崩溃,一个玄之又玄的新场覆盖了场地,篝火再度熊熊燃烧,强劲有力的炎风将众人推到外面后,材尽光熄,山洞陷入了黯淡,只有流光在孟的肉棒上形成的套套一样的镀层和血光交映成趣。
‘别瞧不起人啊,以逸待劳,优势在俺,称王成仙,非我莫属!’孟狠命地抽插,发现那无形敌人的意志只是仪式效果,就觉得成功已经囊中之物了。放完祝福,此时‘原始雄性’已然从这摊浑水中干脆果断地抽身离去了。
可惜,当女人不再掩饰了,孟才发觉事情可能脱离了掌控——无形的磨盘转动,一身金性奇伟的力量像是404一样毫无反应,身躯就像是痴愚的机偶,无论大脑皮层发出怎样的电信号刺激也无动于衷,只是一味地贪求着娇躯的温软,让他失去对女 人生命的掌握。而随着女人腔道的一次次收缩夹紧,明亮的精黄光泽正渐渐黯淡,赤红流光像是加了盐的猪血几乎是凝固了。
‘怎么可能!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俘虏!’
孟的一身气血像是先被官方冻结的流动资金难动分毫,他已经能想象到精关被破后力量会如同比特币被做空一样断崖式暴跌,可是女人如同广电局对于未成年人的娱乐不择余力地打压封锁一样步步紧逼,窒息一般的压力甚至让他觉得女人和头顶的阴山合为一体了,盘坐在腰间的女人双腿犹如虎口钳般坚固,恍惚间那不是一个肤白胜雪,温柔可人的夫人,而是本地神话中的乌索母神!
此时仿佛是神话中因为万里赤土而被乌索母神显现连绵不绝的磅礴山脉身躯绞杀炙烧大地的炎风神明精浆以保存流下生命种子的传说一幕,高峻巍峨,绵长不绝的可怖窒息感像是冰冷的铁屑被粗暴地灌入他四肢百骸之中,伴着四下漫卷的狂风,孟只觉得他像是在极北冰湖上伏于冰雪上捕杀白熊的猎人,因为猎物触手可及而气血翻涌,然而老练的猎手知道,越发酷烈的天气环境就是老天爷布下的困兽之笼,原本手到擒来的捕猎已经骑虎难下,他没想到颠倒的仪式对他的压制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在阴山底积淤多年的灵性力量和灵性种子的相遇如同烈火烹油,现在这曾经驰骋在阴山以北广阔无垠的大草原的猛兽,落入了相当于他当初被人以举国之力围剿的时日。
闭上眼,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那呼啸的狂风就是漫天飞舞的箭矢,而黑暗中似乎又闪耀起漫山遍野的灵光和咒法阴影,耳畔似乎响起了弟兄们慷慨赴死的咆哮,他的肌肉不知不觉中在没有得到大脑的电信号的时候凭空感知到主人强烈的意愿,吞咽下过去时光追随而来的亡魂带来的痛苦,千锤百炼的身躯高拔灵光,血芒如潮。
这一刻本就因为仪式而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下深水炸弹而白浪千层的灵界再度爆发了 无尽的光与热,在这个粘稠黯淡混杂着点点精黄灵光的黑暗中一颗猩红极炽的红巨星一闪而过,在如同礼炮的雷电轰鸣和仿若华盖的爆沸蒸汽中站起了踏地摩云的巨影——他投落的意志从阴阳磨盘的缝隙中星星点点地飘零,却又在被磨损得破破烂烂的宛若血红玛瑙质一样的躯壳上燃放起了电火花,霎那间电光巨树绽放,映得午夜如正午,金性奇坚的物质躯壳在灵界映射出伟岸的身影。
而在惨白的电光中,连天接地的阴影沉默的伫立, 永恒的黑雾浩洋中一缕阴气绞索似的缠上像是在海湾登陆的超大型巨人,从飘渺的雾气中,女人的面容若隐若现,一如那些过去的亡魂一般缠身,蚀骨。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逃啊——————”听起来低沉实则如同火山喷发一样的音波荡云破雾,巨人吐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