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里的玩笑,再后来他会在完成工作后和我聊聊天,说说我们一起遇到过的奇葩客户,聊到有趣处,我会抽支烟,他虽不抽烟,却非常周到地替我找来烟灰缸。
直到那天,他给我送来一束花,一束蓝色绣球花。
花是直接送到办公室的,前台的年轻小姑娘很好奇,∓ldquo;辛律师,这花叫什么?
我捧着盈满怀抱的花束,全是深深浅浅的蓝色,让人看了,说不出的心情舒畅,∓ldquo;叫蓝色绣球花。
一张淡绿色的卡片夹在花里,上面是∓ldquo;节日快乐四个字,没有落款,我认出了熟悉的字,却拿不准他是开玩笑还是别有用意。
悄悄瞥了眼电脑,999年6月日,我笑了。
刘律师正从我身边经过,被这束花拽住了脚步,他对着花左看右看,搓搓手,有点腼腆,∓ldquo;辛律师,我能向你提个小小的要求吗?
我有点不好意思,办公时间,捧着男人送的花,傻兮兮地站在办公桌边,大老对我有意见也是应该的,∓ldquo;刘律师,您请讲!
∓ldquo;你能不能能不能送我一支花,一支就行。刘律师难得地露出笑容,∓ldquo;在纽约读书的时候,我们住的公寓楼周围种了很多这种绣球花,我那时没钱,每次惹我家领导生气了,就偷偷摘一支送给她。这么多年了,又看见,有点激动。辛律师,可以吗?
我抽出最鲜艳、最饱满的一支,∓ldquo;刘律师,一支够吗?
∓ldquo;谢谢,一支足够了。刘律师半开玩笑,∓ldquo;我要是送这么一大捧给我家领导,她一定以为我犯了天大的错误向她请罪呢!
于律师端着水杯笑呵呵地走过来,拍拍刘律师的肩膀,∓ldquo;我说刘律师,你干了啥事要向妹请罪,先说说,我看看能和上刑法的哪条哪款,有没有从重的情节。
刘律师不屑地哼了一声,∓ldquo;还刑法,咱家连民法都用不上!
两位大律师开着玩笑他们的总统套去了。
我低头看看绣球花,却在电脑屏幕上发现了一张模糊的,久违的笑脸。
我抓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