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期艾艾地说:“是昨天——昨天太子妃大婚时,太子违抗皇命娶回家的那个女人。”
“耶——了不起,看不出太子还是个有勇气的家伙,胆敢违抗皇命!我还以为,你们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太子妃要一个人接受册封,然后,太子来接回府,原来,他竟然是在府中另娶新人,真令人敬佩。”
凤雪舞说着满眼闪着好,语言里充满了惊叹。
众女人都相互看看,禁了声,悄悄地看着她。
都揣测着她是不是气得疯了,才说出这样的话。
凤雪舞也闭了嘴。
既然,太子在她册封当天,都敢如此地羞辱于她,显然,今天的这顿饭就是鸿门宴了。
她想着接下来的午膳该怎么样应对。
还有就是,以后的日子如何避开这些无聊女人的马蚤扰。
殿内,摆着一张巨大的长方形的紫檀餐桌,正中的座位上,是身着灿然金黄太子衮龙服的焰倾天。
只见他黑眸慵懒,斜眉入鬓,倒是个俊朗高贵的人,此刻他正慵懒地坐着。
凤雪舞看着这个一再羞辱他的男人,恨得银牙紧咬。
在他的旁边正是昨天他迎娶的新人楚冬儿。
此刻,那娇美的女子小手伸出,拿着白色的象牙筷子,从身前的碟子里夹了一块美味菜肴,送到了焰倾天的唇边。
镶着黑金丝的大红衣袖滑落而下,露出一截雪白的娇嫩的皓腕。
焰倾天看到外边进来的花花绿绿的一群女人们。
懒懒地张口咽下,抬手爱恋地摸摸女子瘦削的肩膀,说:“冬儿,你真是善解人意。”
凤雪舞直直地站着,没有施礼。
她在认真地打量这对给她羞辱的男人和女人。
客观的说,这两人坐在一起,的确称得上仙眷侣,情气质都极其般配。
凤雪舞就那样站在人群的最前列,也接受着楚冬儿挑衅的示威。
十几个女人齐齐娇声施礼,焰倾天摆摆手后就各自走向自己的座位。
焰倾天的左边还空着一个座,显然,那是给凤雪舞留的。
“太子妃,见到本王为何不行礼?”焰倾天看到这个色淡然的小女人,忍不住就想挑衅。
“礼尚往来是人相交的根本,本公主没有受到礼遇,不知道该以何种礼数回报太子。”凤雪舞悠然地说着,施施然走到那个座上坐下。
她这句话说的在座的众人都挂不住脸。
焰倾天更是无语反驳。
他眉头一扬,侧头故意地看她手腕一眼说:“怎么这么快就能起来了,看来那些镣铐还真的不够结实。”
镣铐?
周围的女人都开始惊讶地看着她。
转而相互看着,不敢窃窃私语,却用满含深意的目光传达着不可置信的幸灾乐祸。
凤雪舞的脑海回荡着昨晚那羞辱的一幕,她强忍着心中突突暴跳的怒火,深深地吸了口气。
抬手摸摸纤白的小手,那每个手指的指甲里,都藏了三根今天在徐氏兵器行从琥珀里取出的短短的金丝。
太可恨了,要不要给他两根让他尝尝滋味?
凤雪舞犹豫地看着自己的指尖。
再看着周围众目睽睽的十几个女人。
最终还是收了心思。
这指尖的暗器是她目前保命用的,太早地暴露,对她没有丝毫的好处。
悠然地笑笑说:“太子,这些菜肴我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做的,难道是传说中的百蛇宴?”
说着她抬手拿起身前的象牙筷子,夹起一片放入口中。
细嚼慢咽之后说:“这是什么蛇的肉,入口爽滑,好美味啊!”
焰倾天觉得喉头一堵,昨晚那满室的五彩斑斓的蛇,又如同在眼前蠕动,他恶心得瞬间没了胃口。
甚至觉得刚刚咽下的那块菜肴,也在腹内如同蛇一般地蠕动着。
周围的女人们也都瞬间觉得身体凉凉的,伸出的筷子迟疑着,相互看看,都一阵恶心。
凤雪舞旁若无人地对太子铁青的脸笑笑。
转头对大家说:“呵呵,原来不是蛇肉,我吃惯了蛇肉,想得很,就开个小玩笑,当我没说,大家吃啊!”
焰倾天回过来,慵懒的黑眸闪着压抑的怒火,他知道这菜根本和蛇肉沾不上边。
他的膳房怎么可能不经允许就私自改变做菜的材料?
当然,他更明白,这是凤雪舞在故意地恶心他。
“太子妃,本王今天叫大家来这里,是为了给你们介绍一下,都相互认识了,以后和睦相处。”
焰倾天毕竟是个男人,想到此次的目的,就收敛了危险的气息,懒懒地说了一句。
“别叫我太子妃了,听着真的很讽刺,你父皇赐的封号文牒在这里,你可以收回去。”凤雪舞温婉地笑笑,把那金质的牒片放到他跟前。
周围的女人都充满渴望地看着那个金灿灿的牒片。
恨不得眼睛里生出只手抢了去。
焰倾天张狂地哈哈大笑:“你知道就好,对外来说,你是太子妃;可是,在府内,你只是一名卑贱的侍妾;我有任意处置你权力。”
“太子,我明白,我住在那个小院里,觉得很清静,也很满意,别叫你的女人们去那里打扰我,当然,也包括你。”凤雪舞深色淡淡地补充着。
焰倾天看看那些女人们看向他的目光,忽然,很想一把掐死眼前这个色淡漠的女人。
“爱妃是在用自我禁闭的方式,来责怪本太子的冷落吗?”他扬眉一笑。
“相反,我感谢你的冷落,更敬佩你对自由/1stsp?d=3
爱情的追求,能够违抗父皇的命令娶了自己爱慕已久的女人——楚冬儿小姐,这份勇气,极少有人具备。”
“我祝愿你们琴瑟和鸣,携手白头。”
凤雪舞倒是很赞赏、很真诚地看看他和楚冬儿。
焰倾天看看楚冬儿,两人面面相觑,不解她是讽刺还是真诚。
凤雪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