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边男仆去关大门,才发现已经奄奄一息的我,替我捡回了一条命。
托老天爷的福,总算连一个指头也没冻掉。
最^^新^^地^^址:^^
我醒了以后,又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算恢复。
那段时间我常常悲观地想,这样下去,估计要不了多久,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完蛋了,可能会被冻死,勒死或者淹死,都很有可能。
与其这样,我不如再想点别的法子,比如,逃跑?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自己都大大地吃了一惊。
这里不管算是我夫家也好,主人家也好,如果作为下人,一旦逃跑又被抓回来,后果是谁也预料不到的,很有可能甚至连一条命都赔进去。
但是这个念头是如此不可抗拒,我开始留意寻找逃跑的机会。
六
一留意我才发现主家对我的看守并不很严。
虽然我不被允许出门,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在的机会还是有的,门也并不是总是锁上,而且,我也并不是每时每刻都被束缚着,一般到了晚上,我的身体还是自由的。
我要做的,只是寻找一个机会,可以让我有比较充裕的时间逃走。
机会很快就来了。
家里的男仆新近同邻近一个饭馆女招待要好上了,常常晚上偷偷开了大门溜出去私会,到快天亮才回来。
女仆睡得很沉,轻易不会醒,所以如果我在那段时间偷偷逃走,可以有宝贵的几个小时时间赶路。
真是天赐良机,主母已经有6个月的身孕,同主人一起回娘家省亲去了,要住三五天才能回来。
这天晚上,我听得大门响动,知道男仆又出去私会了,听听女佣已经睡熟,有沉沉的鼻息声,赶快取出准备好的干粮和从主人那里偷来的几文铜钱,打了个小包裹,偷偷溜出大门外。
也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去,凭着来时残存的一点记忆,往大约是家乡的方向拼命地逃走。
不停地走了几个时辰,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估计这个时候他们还没发现我已经逃走了,而我已经走出了城市,走到乡间了。
不停地赶路,我又累又渴,正好前面有个村庄,我便进去想讨口水喝。
这时人们还没起身呢。
我看见了一个早起挑水的女人,便走上前去向她讨水,并请教这里的方位。
她慷慨地让我喝个够。
趁我喝水的当儿,一双眼珠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半天,突然问道:“你是从什么人家里逃出来的吧?”
这一下吃惊非同小可。
我跳起来警惕地瞪着她。
她爽朗地笑笑:“看来我猜对啦。
别担心,我会为你守秘密的。
你看看你,一个孤身女子,穿得不象流浪人,又走得那么匆忙,什么都没带,可不是在逃走不成?也幸亏遇到我呀,走吧,到我家去休息一下。
”
她看上去很真诚的样子,我想了一下,这样子确实太容易被人识破身份了点,跟她去也许她可以帮我点忙。
她带我去她的家里,一路上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和子,有一副大嗓门和爽朗的笑容。
她的丈夫在外跑小生意,一年难得回来几次,留她自己在家操持田地和家务。
我也对她讲了我的身世,只是略去了被捆绑的事情不提。
“不然你就在我这里住下来得了。
”
她见我勤快地帮她做事情,田里的活儿也来得,就这么说,“反正我家里一年到头也没个人,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不如你住下来,也算给我个帮手。
而且这里穷乡僻壤的,你也不用担心被你主家发现。
”
我想想她说的在理,而且我也很喜欢她,就留下来了。
对村里人她说我是她的远房亲戚,逃难来的,也没有引起丝毫怀疑。
在乡里劳动的日子真是舒服,虽然很辛苦,但看着头顶的阳光,真有健康快乐的心情。
一个月以后,和子的丈夫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已是晚上,我跟和子都已经睡下了。
我听到隔壁和子快乐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又听到她在低声把我的事情告诉他。
往后的对话我睡意朦胧得听不清了,突然隔壁的吵闹声把我惊醒。
我听见和子大声说:“怎么可以,她是我收留的,不可以把她送回去。
”一个沙哑的男声又说:“你懂什么,把她送回去,可以得到奖赏。
再说她主家是有权有势的武士,我们算什么,万一被发现了,你吃不了兜着走,连你自己也赔进去!”
和子大骂:“你卑鄙!”马上跟着一声脆响,和子哭了起来。
又听到一阵搏斗声,我知道,这里我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会连累和子一家的。
我马上收拾了仅有的东西准备离开。
正准备走,我的门被撞开了,没等我反应过来,头上就挨了一棍,马上昏死过去。
等我恢复知觉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塞在一个麻袋里,装在牛车上颠簸。
我大惊,试着挣脱麻袋,却发现双手已被麻绳死死地捆在背后,双脚也同样被绑紧,弓过来同双手绑在一起。
我想呼救,才发现嘴也被麻核塞住了。
我四肢酸麻,估计已经被绑了很久。
牛车怎么停了,我听到和子丈夫的声音,又惊恐万分地听到我熟悉的男仆的声音!我又被他运回主人家里了!
我被重重地摔到地上,胸部先着地,痛得要死。
麻袋口被解开了,有人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拖出来。
我
努力眨着双眼,试图适应外面强烈的光线。
渐渐地我可以看清了。
我全身的肌肉都恐惧得战栗起来,我的主人正一脸怒色地站在我的面前!七他举起手里的皮鞭朝我劈头盖脸就抽下来。
看来他的怒气确实积攒很久了。